【陛下,说句实话,这大明无人能入臣眼。
臣找上朱徽煠,无非是想借他之手,找些乐趣。
成与不成,对臣来说都不重要。
开国建业,位极人臣,这些臣都拥有过,没那么渴求。
如果不是陛下您在,这大明于臣而言,不过鱼腩耳。】
近些日子,陈平那副游戏人间的心态少了许多,但有些时候做事,还是会不顾忌后果。
所以要是不让于谦盯着,他还真怕陈平把这南直隶闹得底朝天。
不过...陈平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
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份,加上有朱见深这个臭小子,恐怕自己下手,也不会比陈平轻到哪去。
想到这,刘邦有些自嘲的一笑,下意识温柔的看向朱见深。
下一刻,一个愤怒到极点的声音在国公府中响起。
“竖子!给我滚回来!
还敢捡?乃公今天非把你屁股打碎不可!”
......
深夜。
朱见深的卧房被人轻轻推开。
刘邦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看着趴在床上、泪痕未干的朱见深,又心疼又生气,伸手在朱见深头上空虚扇了一下。
似乎感觉到了凉意,朱见深突然打了个冷颤,紧接着抽噎道:“我错了父皇,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刘邦愣在原地,心中的怒气彻底消散,轻轻叹了口气,坐在了朱见深身边,从怀中取出上好的伤药,小心抹在了朱见深的屁股蛋上。
等到擦完药,他又伸出手,生疏的擦去朱见深脸上的泪痕,接着轻轻捏了捏朱见深的小脸,无声的退出了房间。
屋外,徐承宗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等刘邦将门关上,他才叩头轻声道:“陛下,臣的奏章副本已经派急递送往京城,这份是原本,还请陛下过目。”
“看过许多次的东西,不用了。”刘邦招手命徐承宗跟上,边走边道:“听说最近京中有不少勋贵,给你送信?”
徐承宗脚步一顿,头越发低了,“他们都想知道陛下的意思。”
刘邦闻言转身道:“这回倒是诚实。
他们想知道朕什么意思?”
“陛下...陛下您是不是要迁都。”
刘邦沉默了片刻,忽然笑道:“传朕旨意,让人把皇宫收拾出来。
总在你这住着也不是事,明日朕便带人住进去。”
徐承宗身子一颤,不敢再问,沉声称是。
皇帝并没有明确答复,他也不知道皇帝究竟作何想法。
但他很清楚。
有人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