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宗,你快给我起来,抓住这厮,别让他跑了!
破局之法,全在他身上!”
张纯面色大变,一直以来的顺利,让他有些飘飘然了。
五卫兵马在手,让他下意识觉得再无人敢反抗。
谁承想勋贵的反应竟会如此激烈!
混账,当年太宗造反,也没见尔等这般忠心,怎么这时候一个个都悍不畏死了!
他拼命挣扎,放声大喊,想要引起外面士卒的注意。
可下一秒,他后脑突然传来一股剧痛。
他捂着脑袋转过身,只看见了一根棍子。
他愣了下,低头看去,只见一个虎头虎脑的娃娃双手持棍,一脸兴奋的盯着他,看那架势,准备给他再来一下。
“你...你是谁?”张纯茫然道。
“吾乃汉寿亭侯关云长,匹夫看刀!”朱见深大喝道。
“关...关什么?”
砰!
长棍直直敲在张纯的鼻子上,却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朱见深见状准备乘胜追击,又举起棍子,却挥了个空。
“行了,这人乃公还有用。”
刘邦拎着棍子,将朱见深拉到身前,跨过地上的几人,坐在正中椅子上。
朱见深双手叉腰,神气的站在刘邦手边。
厅堂的黑暗中,陈怀手持长弓走出,无声的站在了刘邦身后,面色阴鸷。
樊忠将金瓜锤扛在肩上,仰着脑袋,愤怒得盯着张纯。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王竑和徐承宗回到了座位上,剩下张纯和李贤呆呆的看着刘邦。
“看朕做什么?”刘邦靠着椅背上,双手搭在扶手上,轻声道:“尔等不是要造反么?
张纯,你刚刚那番话说的不错,继续讲。
最好仔细说说,朕怎么亏待魏国公了。”
“陛...陛下?!”
张纯的声音像是从管子中挤来的一般,又尖又细,透着浓浓的惊恐。
皇帝怎么会这里?!
“怎么,刚才说的振振有词,为何此刻一言不发?”刘邦笑问道:“都已经起兵了,莫非是想半途而废?”
鲜血顺着脸滑落,张纯却呆若木鸡,任由官袍多出一个个深红印记。
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段有洪的来信中,也没提过皇帝到这该怎么办啊?
就在这时,府外忽然响起了凄厉喊杀声。
张纯如梦初醒一般,快速回头看了一眼,再看向刘邦时,眼中的畏惧愈发浓烈。
“罪人张纯,陛下问话,为何不答!”
樊忠一声暴喝,吓得张纯连忙站起身,本能的行礼告罪。
礼行到一半,他忽然动作一顿,缓缓直起腰,咬牙道:“昏君,没想到你竟然会孤身来此。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混账!”
樊忠骂了一句,拎着金瓜锤就想冲上去,被刘邦抬手拦下。
“孤身?”刘邦笑道:“大明所在,皆是吾臣民。
孤身的是你吧?”
张纯知道自己已经没了活路,索性破罐子破摔,指着刘邦骂道:“昏君!
你任用奸佞,肆意妄为,惹得天怒人怨,生灵涂炭,还有何脸面称大明天子,还不速速退位让贤!”
这一下,于谦的面色都变了,重重一拍桌子,起身骂道:“放肆!
尔等谋逆,已是大罪,不思悔改,还在这信口雌黄,诽谤圣上!
张纯,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你就是这么践行圣人之言的?!”
“于谦,你恃宠邀功,排除异己,人人恨你不死。”张纯捂着鼻子闷声道:“你便是我大明最大的奸佞!
待吾主事成,定叫你千刀万剐,以谢天下!”
刘邦制止了愤怒的于谦,轻笑道:“张纯,朱徽煠那个蠢货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值得你这般替他卖命?”
张纯如遭雷击,连退好几步,身子软软靠在门上,结巴道:“你...你说什么?”
“陛下已命人前去捉拿广通王,不日便将押赴应天。”徐承宗不屑道:“尔等那些小伎俩,也想瞒过陛下的眼睛?”
短暂的失神后,张纯脱口而出道:“不可能,有段有洪在,绝不可能被你们......”
啪!
一封信被扔在他面前。
张纯脸色煞白,在众人的注视下,颤抖着捡起了地上的信封,打开一看,立马瘫坐在地。
“张纯,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于谦起身冷漠道:“证据确凿,还想抵赖不成?”
“我...臣...罪臣错了!”张纯伏地痛哭,大声求饶起来。“臣罪该万死,还望陛下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