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刘邦挠挠头,对如丧考妣的小五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呸!”
小五一口血水喷在了刘邦身上,周围郞卫见状面色大变,纷纷起身拔刀,想要将这个悖逆狂徒剁成肉泥。
刘邦抬手拦下众人,无所谓道:“吐也吐了,骂也骂了。
现在能说了么?”
小五不说话,只是想吃人的目光瞪着刘邦。
“用不着这么看着我。”刘邦摇头笑道:“搞得像是乃公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样。
现在是你们造乃公的反。”
“造反?”小五一愣,再看看周围眼神冷冽的郞卫,立马醒悟过来,大张着嘴巴颤声道:“皇...皇帝?”
皇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
马上就要起事,莫非.......
小五身子一软,若非四肢都被固定着,此刻他已经瘫在了地上。
他眼中光彩渐渐消失,面如死灰。
良久,他才像是自言自语般,沙哑喃喃道:“你...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那天行事之人,应该全死了才对。”
“大胆!”赵山河一个健步上前,一刀鞘砸在小五肚子上,冷喝道:“圣上面前,竟敢无礼!”
刘邦坐在椅子上,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直到小五缓过劲,才淡淡道:“趁着乃公裁撤卫所之时行事,若换做旁人,还真叫你们糊弄过去了。
计策不错,谁出的?”
小五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仍旧喃喃道:“不对,不对,如果是局,何必等到今日才下手。
那天......”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得微不可闻。
刘邦撇撇嘴,看向赵山河。
赵山河领命,走到小五面前冷漠道:“那天你周身都是破绽,有什么好疑惑的。”
“破绽?”
“寻常之人,到我那里,被我呵斥一番,便会转身离去,你是第一个敢坐在那的人。
被我威胁后,你一不报官二不争吵,反而选择忍气吞声,和你最开始的做法截然不同。
还有,下次藏刀,记得绑紧一点。
两条小腿都不一般粗,傻子都能看出不对。”
小五猛地抬起头,又看向刘邦,喃喃道:“是因为这个?
那...那为何要离去?”
“这帮杀胚哪里是会做饭的主,乃公可不想给自己的肚子找麻烦。”刘邦摇头道。
听到这,小五终于明白了事情原委。
原来只是一个巧合。
自己只是想找个地方吃东西,却偏偏选在了皇帝微服出行的那天,还选在了有番子在摊位上。
可这真的是巧合么?
还是说...天不佑王爷?
就在这时,刘邦起身走到小五面前,轻声道:“你想知道的,已经告诉你了。
朕最后问你一次。
出谋划策之人是谁?”
同样的话,却让小五感觉到不同的压迫感。
他甚至都不敢再看刘邦,努力将舌头卷起,低下头以沉默回应。
“是条忠心耿耿的汉子。”刘邦笑道:“有信有义,不错。
看来你背后那人,也不是易与之辈。
朕想想,能有这份手段的,云南一地,也只有沐家了。”
听到云南二字时,小五的身子微微一颤,可听到沐家二字,他又本能的放松了下来。
而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刘邦的眼睛。
他想了想,忽然转身离开了地牢。
赵山河疑惑的看了眼小五,吩咐手下严加看管,也跟了出去。
刚出地牢,刘邦便抬手遮挡住刺下的阳光,眯着眼道:“看好此人,朕还有大用。
继续搜捕余下之人。
命人将卫所盯紧一些,有异动随时告诉朕。”
“遵命。”
赵山河在心里快速默念了一遍,躬身行礼,接着转身走进了地牢。
刘邦则背着手,在院子中边散步边思考。
不是沐家,这倒是个好消息。
现在能大致确定,出手之人就在云南。
能养这么多死士还不被人发现,绝不是普通的勋贵,甚至...很有可能是藩王。
云南那个地方,该会是谁呢?
就在这时,一名郞卫匆匆走进院中,看到刘邦后快步过了过去,跪地焦急道。
“主子,云南急递。”
“讲。”
“回主子,苗人首领杨文伯密信京城,言广通王遣使入山,以金银诱其出兵攻武冈岷王府,被奴婢拦下了。
此乃密信,请陛下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