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时机。”于谦抬起头,表情异常严肃。
刘邦赞许的点点头,旋即看向忐忑不安的徐承宗,淡淡道:“这才是我大明的股肱之臣。”
徐承宗忙附和点头,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悄悄朝于谦投去感激的眼神。
万幸,这封奏章送不上去。
日后等皇帝一忙,说不定就会忘了此事。
就算再记起,估计也不会轮到他头上了。
可刘邦接下来一句话,却让他心凉了半截。
“待朕回京,徐承宗你便上疏。
就算现在不做,也要给他们提个醒。”
徐承宗如丧考妣,但在刘邦平静的注视下,还是躬身颤声道:“臣...臣谨遵圣命。”
刘邦满意的点点头,又要过奏章重新思索起来。
于谦的意思,是现在大肆惩治有罪的武官,无法找到能够替代他们的人。
之所以要在大战之后,就是为了通过这两场战事,培养出足够多、能胜任的底层将官。
没想到于谦还是个不厌战的文官,能文能武,有点当年那些人的风范了。
至于想要独善其身的徐承宗...由不得他。
想要从自己手里要好处,总要先拿出点东西来。
想到这,刘邦毫不顾忌于谦还在身前,对面色极差的徐承宗道:“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
魏国公一脉是起是落,就看你的本事了。
你若真觉得担不起这份大任,乃公也不强求。
但魏国公一脉便到你为止。
如何取舍,你自己决定吧。”
赤裸裸的威胁,让于谦和徐承宗愣在当场。
于谦想要提醒,却见皇帝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跟上来,独留徐承宗在原地失神。
回到屋中,刘邦懒洋洋的往床上一躺,随意道:“自己寻地方坐下。
此地没有外人,用不着太过拘礼。”
于谦规规矩矩的谢恩之后,坐在旁边,犹豫道:“陛下,臣以为......”
“乃公对徐承宗那般说话,有失天子威严?”
于谦被抢了话,只能点点头问道:“陛下既然清楚,臣就不多言了。
只是那爵位......魏国公毕竟是开国功勋之后,若是真削了他的爵位,恐怕会让某些人生出异样的心思。”
于谦的话并非无的放矢。
当年徐辉祖和太宗兵戎相见,太宗两次夺爵,仁宗最终还是将爵位还给了徐辉祖一脉。
这里面,虽然有收买人心的用意,但也说明了开国功勋的分量。
“太祖当年能削爵,乃公为何削不得?”
听到这话,于谦身躯一震,满脸哭笑不得,片刻后才委婉道:“今时不同往日。
此事和卫所一事相同,臣以为,当暂且搁置,另寻良机。
还望陛下三思。”
刘邦笑了笑,没有揭穿于谦的话,话锋一转道:“龙虎卫如何了?”
于谦神色一正,郑重道:“证据确凿。
只等您下旨,臣便将他们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没有了?”刘邦疑惑道:“其他卫所呢?”
于谦放下手,思索片刻,也有些奇怪道:“臣...近日还真没听到不好的传闻。
按理说此事一出,他们总要有些反应才对。”
“樊忠!”刘邦突然大喝一声。
樊忠立马出现在屋前,隔着门答应道:“臣在!”
“上次他们来是什么时候?”
“回陛下,三日前。”
刘邦马上坐起身,翻出三日前郞卫的汇报,突然如释重负的笑了笑。
自己果然来对了。
对方已经决定......
“兵变。”
广通王府中。
段有洪对面前垂手而立的朱徽煠沉声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现在南直隶卫所摇摆不定,再等些日子,那于谦下重手惩治一批,再安抚一批,卫所就不能用了。”
“我早已按您的吩咐,派人过去了。”朱徽煠恭敬道。
“怎么说的?”段有洪皱起眉头。
“原话转达,告诉他们再不起事,便会落得和郑大山一样的下场,也许了重利。
而且选得都是当初和咱们有过交集的卫所,没有泄密之忧。”
“那就好。”段有洪眉头舒展,起身施礼道:“臣恭贺陛下,霸业可期。”
朱徽煠受宠若惊,心中却升起一股偌大的满足感,硬生生站在原地受了一礼。
段有洪抬起头,看着满面红光的朱徽煠,在心底冷笑一声,接着道;“既然南直隶已了,臣也该走了。”
“段师您要去哪?”朱徽煠一听就慌了,“可是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