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疏,陛下也从未说过要派人来协助我清查田亩。
诸位就将心放到肚子里去,此事如何做,我彭时自有分寸。
退一万步说,他就是真的来清查田亩,不还有我么?
诸位尽管放心大胆的将账册和鱼鳞册交到我这,至于之后如何,那就是我的事了。”
众人面色一喜,刚想开口套近乎,就看见彭时面色一冷,不轻不重的敲了敲桌子,淡漠道。
“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诸位的册子,可不要太过分。
若是让人看出什么端倪,就休怪我彭时不念旧情了。
我身为右都御史,负有监察之责,诸位可万万不要让我做些渎职之事!”
“自然自然!”
众人纷纷举起酒杯,笑容重新挂在了脸上。
彭时微微一笑,接过旁人倒满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气氛越发热烈,等众人喝到面泛红光,才依次散去。
刘正安站在门口,朝着离去的各位家族宗老躬身行礼。
邝文伦走在了最后面,来到刘正安面前停下脚步,轻笑道:“你啊啊,今日差点就惹了大祸了。”
“多谢邝公出言解围,小子感激不尽。”刘正安深深行了一礼。
“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了,你我一见如故,做这些也是应有之意。”邝文伦笑着点了点头,但始终没有挪动脚步。
刘正安见状,立马凑上去低声道:“您放心,那件事我已经和三叔说过了,一件小事而已,只要您愿意,明日便可以办了。”
邝文伦却摇摇头,“不急,等京城来人走了再说。”
刘正安附和着点点头,有些好奇道。
“小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小子以为,一个七品官,会不会让邝兄屈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