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之后,魏国公一脉已经从武勋一脉中被慢慢排挤出去,现如今在武勋之中,根本说不上话,更不要说培植嫡系。
哪怕靖难一事的影响,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失,但只要袭替一日不改,他们就永远无法重新在勋贵中立足。
流于形式的袭替,将魏国公一脉牢牢挡在了外面。
但有自己的一句话,无疑是帮他们在勋贵紧闭的圈子上开了一扇大门。
不怕不严格,就怕不够严格。
到时候头疼的是自己,得利的是他徐承宗。
这个小算盘,打得倒是怪响的......
屋中一片死寂,徐承宗甚至能听见自己紧张的心跳声。
见皇帝没有开口的意思,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陛下,为了卫所,咱们是不是......”
“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比朕清楚的很。”刘邦伸手点了点徐承宗,懒洋洋道:“魏国公,孩视天子,可是株九族的大罪。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再回话。”
徐承宗如遭雷击,心中惊骇不已。
皇帝是怎么猜到自己在想什么?
情急之下,他也慌忙叩首,惶恐道:“陛下,臣绝无二心。
臣只是...臣只是......”
“只是为了魏国公一脉的未来,不想让定国公一脉一直压在你们脑袋上。”
听到皇帝将最后一层遮羞布也撕开,徐承宗彻底绝望了,拼命叩首,连声告罪。
“好歹也是我大明的国公,摆出这副模样做给谁看。”
刘邦起身走到徐承宗面前,从腰间解下宝剑,用剑鞘轻轻戳在了徐承宗的肩膀上。
只是这一个动作,便让徐承宗浑身战栗,再不敢动弹分毫。
“你想要的,朕可以给你。”刘邦一边说着,一边用剑鞘轻轻敲打着徐承宗的后背,“你那点心思,算不上什么大事。
说穿了,就是想升官发财。
和那些卫所将官所想没什么区别。
但...朕很不满意你们的做法。
自古以来,哪怕得宠如卫霍,也没有忘了臣子......
本分!”
刘邦剑鞘突然用力,戳在徐承宗肩胛骨的缝隙中,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卫霍之所以得刘彻宠遇,全是因为二人有大才,能建功。
你徐承宗有什么?
那些卫所将官又有什么?
寸功未立,便想着朝朕请赏。
朕不给,你们就想方设法的自己去捞,到最后朕还落得个薄待将士的坏名声。
怎么,朕欠你们的?”
砰!
徐承宗再也承受不住,趴在了地上,默默将嘴中的腥甜咽了回去,又重新跪好,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很清楚,今天这顿打不挨,以后就再也没机会挨了。
刘邦瞥了他一眼,缓步走到徐承宗身后,拔出长剑,轻轻搭在他肩头,森冷的寒意让徐承宗脖颈汗毛倒竖。
“自太祖以来,为了你们这帮貔貅,想尽了办法。
劝诫,告诫,御史监察,巡抚督查......结果没一个起作用的。
朕,不喜欢走明知道会失败的老路。
徐承宗,袭替改制一事,你知道该怎么做。”
徐承宗艰难的点了点头,颤声道:“臣...臣谨遵圣命。”
刘邦闻言转回到徐承宗面前,脸上突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拍着他的肩膀满意道:“有魏国公牵头此事,我大明武备有救了。”
徐承宗挤出一个笑脸,缓缓点了点头。
刘邦见状收回了长剑,不等徐承宗松口气,又冷声道:“去告诉那些勋贵。
这些年吃下去的,也该吐出来些了。”
“陛下,此事恐怕......”
“要么造反,要么从命。”刘邦看都不看目露恐惧的徐承宗,慢条斯理道:“朕觉得大明的勋贵,着实有些多了。
魏国公,你觉得呢?”
“臣...臣不知道.......”
徐承宗已经乱了方寸,只能凭借本能,呆呆回应皇帝的话。
“不知道?”刘邦笑容温和道:“莫非是要朕挨个上门传话?”
徐承宗看着仿佛变了个人的皇帝,下意识向后仰动身子,一个不稳,竟直接趴在了地上。
“起来。”刘邦笑容不变,眼神和语气却都变得异常冷漠,俯视着徐承宗道:“明日,朕要看到奏章摆在朕面前。”
“臣遵旨。”徐承宗用力磕着脑袋,表示着自己的忠心。
刘邦拂袖从徐承宗身侧走过,走到门口突然止步,淡漠道。
“够了。”
徐承宗晃晃悠悠的转了个方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