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年富自从被炸之后,虽然伤势痊愈,但时常会感到头痛恶心。
此刻一着急,老毛病又犯了。
他捂着脑袋强忍疼痛,思路全无,只能眼睁睁看着军士朝两人越走越近。
“住手!”
于谦忽然暴喝道:“郑指挥使,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管教犯错军士,乃是本官职责所在,于巡抚莫非觉得不妥?!”郑大山也不再遮掩,直接怼了回去。
“此次裁撤卫所乃是陛下旨意,我自当遵从。
但若是有人想要借机生事,往龙虎卫身上泼脏水,那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气了!
何况裁撤卫所,也不是你于巡抚一人说了算。
你只负责查验无用卫所,将名册报与陛下。
而我龙虎卫护卫南直隶久矣,自永乐年间,便驻扎在此。
除了南直隶,莫非于巡抚想要建一个卫所护佑南直隶么?”
此等诛心之言,让随于谦而来的众人不由色变。
王竑刚想出面制止,却被于谦拦下。
他盯着郑大山一字一顿道:“郑指挥使不用顾左右言他。
咱们现在所说的,是这二人渎职一事。
陛下命我来此,也有监察之意。
按律法,这二人应该交给我等,转交有司处置,你......”
“证据呢?”郑大山朝于谦摊开手掌,冷冷道:“于巡抚不会想用几句醉后胡言,就定人死罪吧?
本官还是那句话,若有实证,我自当遵从。
若只是几句虚言,那就别怪本官不给你于巡抚面子了。”
“证据?”于谦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冷冷道:“这龙虎卫军户,便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