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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闭门谢客,我谁也不见。
若于谦派人上门,你去应付一下,万不可擅作主张,他们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徐方点点头,“公爷放心,我一定不会出差错。”
“行了,下去吧。”徐承宗疲惫的挥挥手,“再命人送个火盆来。”
徐方有些疑惑,但还是跑去吩咐下人。
等火盆送到,所有人离开,徐承宗才从怀中取出一封被汗水浸透的信封,看也不看便撕得粉碎,接着将其扔进了火盆之中。
闻着那股刺鼻的湿烟味,徐承宗反而冷静了许多。
他靠在椅子上,突然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接着骂道:“特娘的徐显宗,你给老子留下这么个大麻烦,自己先死得干净了。
混账,等老子死了,一定拉着你去爹面前讨个说法......”
南直隶官邸中。
看着匆匆归来的于谦,众人立马凑了上去,年富直接拿出奏章,对于谦道“于巡抚,奏章我已经拟好了,还请你过目。”
于谦接过后直接放入了怀中,接着将众人拉进屋中,凝重道:“出事了。”
陈怀面色一凝,拔刀就准备往外走,却被于谦拦了下来。
“不是兵祸。”于谦小声道:“我已经试探过了,魏国公只是个诱饵,背后另有其人。”
“只是...诱饵?”
听到这话,三人都呆住了。
片刻后,王竑才干笑道:“于巡抚,您莫要拿我们逗趣了。
魏国公可是开国公爵,谁能拿他......”
说到最后,王竑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咽了下口水,低声惊恐道:“不会吧?”
“我也不愿相信。”于谦背着手在原地来回转圈,脸色冷得像是挂上了一层寒霜,“但现在事实已经摆在面前。”
“那...那要是徐承宗为了脱罪说谎呢?”年富忍不住道:“毕竟卫所之祸,也不是件小事。”
“无论大事小事,事情已经摆在眼前。”于谦走到桌案前,借着年富未曾用完的墨水,提笔便写,边写边说道。
“当尽快向陛下上奏,早做准备。
平乡侯,还要麻烦你今日多辛苦些,勿要让贼人钻了空子。”
“放心。”陈怀重重点了点头,“我现在就下去安排。”
哪怕他再迟钝,现在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整了整盔甲,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厉喝。
“谁?!”
听到这个声音,四人同时声音一僵。
陈怀的反应最快,快速吹灭了屋中的所有灯烛,无声拔刀出鞘,站在了门边的阴影处。
片刻后,门外再次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陈怀面色一沉,正准备出去查看,突然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
“哪特么......”
陈怀正疑惑,大门突然被人撞开,陈怀下意识举刀便砍。
来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急呼道:“爷!刀下留人!
是我!小四!”
话音刚落,刀便停在了来人面门处,只差毫厘之差便能砍进他的脑袋。
不等小四松口气,陈怀的大脚已经重重踹在了他的身上。
“特娘的,慌什么,老子平时怎么教你的?你是第一天从军么?
连特娘的入门通报都不会?!”
小四捂着腰,呲牙咧嘴的站起身,喘着粗气道:“爷,不好了!
出...出事了!”
“有屁快放!”
“城南、城南粮仓失火了!”
屋内众人闻言肃然起身,于谦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小四面前,扒着他的肩膀厉喝道:“此话当真!”
“真、真的!”小四慌张道:“五城兵马司的人已经去了。
您也快去看看吧!”
于谦闻言刚想出门,却被陈怀抬手拦下。
他揪过小四,喝问道:“刚刚是谁?”
“刚刚?”小四茫然道:“我...我刚来啊?”
于谦一怔,下意识收回了迈出的脚,心神震颤不已。
对方为什么忽然要下杀手?
莫非...莫非是因为自己见过徐承宗?
陈怀却不管那么多,他的任务是护住几人的安全,眼下情况不明,哪怕是南直隶烧成了灰烬,他也不会让于谦几人外出半步。
想到这,他拉过小四,严肃道:“传我命令,让所有人着甲,护卫官邸,但有人敢不经通报擅闯官邸,格杀勿论。
还有,将官邸中所有下人都召集起来,等下我要......”
轰!
一声巨大的轰鸣过后,整座官邸都开始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