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让让让!”孙太后低声不满道:“你还要让到什么时候?
莫非你真想将皇后之位让出去才甘心么!”
孙太后是真急了,恨不得将自己的想法塞到钱皇后脑中,让她改改这副散淡性子。
要不是她出手,帮其挡下不少阴私手段,如今这皇后早就易主了。
“太后您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钱皇后连忙道歉,伸手帮孙太后顺气。
但这回,孙太后憋了一肚子火,并未像平日一样冷静下来,而是继续训斥道:“你也是官宦人家出身,你娘亲难道没有教过你么?”
钱皇后一愣,忐忑道:“娘亲教了我很多东西,我都铭记在心。”
“比如?”
“要待人和善,不可争权夺利,不能随意与人争吵,以和为贵,还有...还有女红......”
见孙太后的脸色越发铁青,钱皇后说不下去了,低下头用力抚摸着孙太后的后背。
孙太后脸色变幻了数次,良久长长吐出一口气,感叹道:“罢了,你若是那种性子,也不可能坐到老身身边。”
“太后宅心仁厚,臣妾有幸,得蒙太后垂青。”钱皇后思索良久,总算挤出来这句话。
孙太后轻哼一声,“这话你该对皇帝说,不该对我说。”
钱皇后双颊微微泛红,又不说话了。
孙太后见状,思绪忽然变得有些飘忽。
宅心仁厚?
也对,都是当皇太后的人了,再如当年那般,就有些不合适了。
当年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只要能成为皇后,用什么手段都是值得的。
但当她坐在同样的位置上,忽然有些理解当年张太后为何会对她百般刁难。
现如今,她也不想让一个嫉妒成性,整日琢磨如何上位的女人,靠近她的亲生儿子。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
刘邦并不知道外屋的发生的事,此刻他正举着朱见深,在于谦年富震惊的目光中,上下抛飞。
“两位爱卿都坐下吧。”刘邦脸不红气不喘,随手接住咯咯直笑的朱见深,“今日之事,两位爱卿怎么看?”
于谦眼角抽动了下,轻声劝道:“陛下,您还是先将太子放下来吧。”
“不要!”朱见深在空中大声不满道:“这是父皇答应我的!”
“太子,您还是快下来吧。”年富的担忧都写在了脸上,生怕皇帝一个没注意,让太子摔在地上。
到时候大明皇帝亲手“废”了太子的事要是传出去,先不说朝野如何动荡,单是这名声,就足够遗臭万年了。
“好了。”刘邦最后使劲扔了朱见深一下,在空中将其接住,使了个巧劲送到了床榻上,“乃公以后还会重新考你,你要是答不上来,今天扔了你多少下,下次我就揍你多少下。”
说罢,他无视了如遭雷击的朱见深,活动着肩膀对于谦道:“说说吧,是内是外?”
于谦面容一肃,沉声道:“敢问陛下,何为内外?”
“京中还是京外?”
于谦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他知道,自己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将在大明掀起轩然大波。
漫长的沉默后,刘邦放下手中的纸张,笑问道:“此事很难答么?”
“回陛下,臣对此事知之甚少,不敢妄下决断。”于谦诚恳道。
“那你呢?”刘邦看向年富,“用不着吞吞吐吐,就说你们知道此事后作何想法。”
“臣...臣以为,散播妖书之人,当是想阻止我等裁撤卫所。”年富缓缓道。
刘邦用屁股挤开了朱见深,坐在床榻上追问道,“还有呢?
你们二人也是朝中老人,别说就看出这点东西。”
“对方不想让陛下清查田亩,伤了谋利之基。”年富试探道。
刘邦笑着点点头,将想要溜走的朱见深揪了回来,将他摁在床上,继续问道:“还有呢?”
还有?
年富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于谦忽然凝重道:“朝中朋党已经成势,想要从陛下这里...要走些东西。”
“要走什么?”
于谦看着满脸轻松的刘邦,忽然起身,无比郑重道:“他们想要...想要和陛下共治天下!”
此话一出,年富骤然色变,下意识看向刘邦。
刘邦却毫无波澜,搂着满脸不解的朱见深笑道:“共治?
可乃公怎么觉得,他们是想自己说了算呢?”
于谦和年富闻言身躯一震,轰然跪地,于谦连忙道:“陛下息怒。
此次只是有小人作祟,朝中诸公...万不敢行此谋逆行径。”
“没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