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侍郎看座。”
于谦脑袋已经成了乱麻,等到坐下时才恢复清醒。
他忽然意识到,不知何时已经陷入了皇帝的节奏中去。
每当他想要解释,就被被皇帝将话题轻飘飘的扯向另一方向。
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直到面圣结束都说不出个结果。
想到这,他深深的看了刘邦一眼,眼神闪烁不定。
自己一直以来,好像小看了陛下了。
而刘邦这边,虽然依旧满脸怒气,但思绪却在飞速运转。
根据原身的记忆,于谦是个大才,但为人过于孤傲,甚至比周昌那厮还倔。
周昌起码对自己是忠心耿耿,但于谦是否真的忠于自己,还不能够下定论。
熬了这么久,就是想磨一磨他身上的傲气。
现在来看,效果并不是很好。
此人并非恃才傲物之辈,也非名利能够打动之人。
一时间,竟让刘邦感觉有些无从下手。
但越是这样,刘邦的兴趣就越大。
好刀都是磨出来的。
于谦这个人,他用定了。
但眼下,还有一些事要确认一番。
刚才那番闹剧,正好乱了于谦的心神。
此刻,当趁热打铁!
想到这,刘邦不等于谦措辞,抢先道:“见深过来!”
朱见深畏缩的走到刘邦身边,小手紧紧捂着屁股,时刻准备见势不妙转身逃跑。
“去,给于侍郎倒酒!”
此话一出,刚刚捋顺几分思路的于谦又懵了,眼看朱见深拿着酒壶越走越近,慌忙起身道:“陛下不可!
君臣有别,臣岂能受此大礼!”
“坐下。”刘邦摆摆手,强硬道:“朕让他做的,与你何干?”
“臣不能受!”于谦离开了座位,坚定道:“我大明自有礼法,岂能因我于谦坏了纲常伦理?!”
两人互相对视,独留朱见深拎着酒壶,尴尬的站在当中。
“坏了纲常伦理?”刘邦突然一抬手,宫人齐齐退了出去。
等到屋中只剩下他们三人时,刘邦才轻声冷漠道:“于侍郎不早就已经坏了纲常伦理了么?”
“陛下何出此言?”于谦没反应过来,话出口忽然面色骤变。
“朕什么意思,于侍郎应该比我更清楚。”刘邦坐得端正,面色威严,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另外两人有些喘不上气。
“莫非你要我将郕王叫到此地,当面对质一番,于侍郎才肯认么?”
刘邦的话仿若一颗巨石,在于谦心湖中砸起滔天波澜,面上表情变换不定。
先是惊恐,接着是凝重,再然后轻叹了口气,变成平静的释然。
他整理下官服,跪倒在地,沉声道:“此事全赖臣一人所为,还望陛下治罪。”
“你一人?”刘邦眯起眼睛,冷笑道:“你一个正三品的侍郎,就有这么大的胆子?
于谦,你几次三番欺君,朕不与你计较,还给足了你颜面。
可你呢?
直到这种时候,还要蒙蔽朕么!”
刘邦重重拍了下桌子,吓得朱见深一抖,手中酒壶掉落在地,异香扑鼻的酒液顺着地砖缓缓散开,将于谦的袍子彻底染湿。
于谦轻吸了口气,缓缓抬起头,行礼道;“回陛下的话,臣不敢欺君。
当时情况危急,臣只能事急从权。
立郕王为帝一事,确实是臣提出的,与旁人无关。
臣自知罪无可恕,还望陛下莫要牵连无辜,伤了陛下仁德之名。”
“仁德?”刘邦起身将朱见深抱到龙椅上,皮笑肉不笑道:“那乃公饶了你们,岂不是更能彰显仁德之名?”
“非也!”于谦像是要被杀的人不是自己,认真道:“纲常礼法,不可乱。
此事若传扬出去,那些宗室藩王都会生出野心。
届时,恐怕会天下大乱。
臣以为,陛下应将臣明正典刑,以镇天下心怀诡谲之徒!”
刘邦愣了下,眼中的欣赏渐浓,但还是冷声道:“张口于国,闭口江山。
若让不知情的人听去,还以为这天下已经姓于了!
怎么,就你于谦一人忠心耿耿,余者皆是乱臣贼子。
和你比起来,乃公莫非才是乱国之人?”
“臣绝无此意!”在死亡的威胁下,于谦的眼睛反而越发明亮,朗声道:“臣以为,于国忠心,无分君臣!
臣对大明忠心,是尽臣子的本分。
陛下对大明忠心,是不负先帝之期望。
这大明,并非只有我于谦一人是忠臣,但我对大明的忠心,绝不弱于任何一人!”
“忠心?”刘邦突然暴喝道:“说来说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