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骚乱后,伤痕累累的土木堡大门缓缓打开。
最先出城,便是火铳手和弓弩手,排成数列,警惕看着前方,步步为营。
后方士兵紧随其后,源源不断的涌出了土木堡。
除三千步兵权勇队(预备队)外,整座大军倾巢而出。
而在队伍中央,负责天子安危的侍卫上直军士卒手持大盾护卫四周,紧张得汗流浃背,将龙旗牢牢包围在当中。
“陛下,算了吧。”樊忠双持金瓜锤,恨不得贴在刘邦身上,看着四周紧张道;“咱们多是步卒,追不上的。”
此时刘邦已经恢复了冷静,听到这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扭头对樊忠道:“樊忠!”
樊忠以为刘邦改主意了,激动的眼泪差点没下来,大声道:“臣在!”
“朕命你率军中步卒,整列向前推进,切不可贪功冒进,与敌可乘之机!”刘邦厉声道。
“臣遵旨!”樊忠重重一抱拳,接着抬起头小心道:“末将这就派人送您回城。”
刘邦瞥了他一眼,突然指着持旗力士道:“来人,给他一匹马!”
直到持旗力士扛着龙旗翻身上马,樊忠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急忙劝道:“陛下......”
唰!
刘邦猛地拔刀,怒喝道:“传我命令,骑兵出阵!
随朕杀蛮!”
说罢,他用刀指着樊忠,一字一顿道:“记住朕的话!
若敢冒进,致队列松散,朕先斩汝头!”
“陛下!”樊忠连害怕都忘了,翻身滚下马,哀求道:“自古以来,末将只听闻天子亲征,未曾听闻天子冲阵。
陛下身关社稷,若出了什么意外,末将一百个脑袋也担待不起啊!
末将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刘邦见状却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缓缓收刀入鞘,双臂搭在马脖子上,探出身子笑道;“没听说过天子冲阵?
那只能说你孤陋寡闻。”
“陛下......”
“朕只问你一句。”刘邦摆摆手玩味道:“那也先,比之项羽如何?”
樊忠愣了下,抬起头呆呆道:“西楚霸王神勇盖世,千年来再无第二人。
那也先着怎能和霸王相提并论?”
刘邦闻言撇撇嘴,小声嘟囔道:“倒是落了个好名声。”
“陛下,您说什么?”樊忠忐忑问道。
“没什么。”刘邦挺直腰板,看着正缓缓扩大的骑军阵列,淡淡道:“既然不如项羽,那还有什么好说。”
不等樊忠再劝,刘邦突然甩响马鞭,带着扛旗力士冲出队列,径直来到骑兵队伍前,停马厉声道:“瓦剌数倍于我,诸君惧否?”
见天子竟真的要和他们一起出战,众骑兵心中最后一点怀疑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激动。
能与天子并肩作战,祖坟冒青烟也不过如此。
他们挺起胸膛,红着脸竭力将肺里最后一丝空气喊出:“不惧!”
“好!”刘邦抽刀大喝道:“大明!
杀!”
说罢,第一个拍马冲了出去。
眼见天子勇武,骑兵们也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发自内心的怒吼声直冲天际。
“大明!
万胜!”
......
与此同时,也先大军正沿着驿道缓缓向西撤去。
这也是也先认为最安全的一条线路。
伯颜帖木儿派去寻找阿剌知院的人一直没有传回消息,多半已经遭遇不测。
阿剌知院若败,从北部雷家站撤退就已经不再稳妥。
虽然那是能最快回到草原的路线,但明国援军若是拦住他们的去路,必定会面临明国的两面夹攻。
因此从西面撤退,沿明军的撤军路线返回大漠,远是远了点,但更安全,不至于面对大批明军,说不定还能有机会再劫掠一波,削减因为强行撤兵带来的负面影响。
就在也先正准备和各部落首领交代下计划,一匹快马忽然急呼着从长长的队伍中穿过,在他诧异的目光中翻身滚落在地,焦急道。
“太师,不好了!
明军追上来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明军不是已经被打怕了么,怎么还有胆子主动出击?
也先闻言眼神闪烁,沉声问道:“是妫水的明军么?”
“不...不是!”传令兵脸上也写满了惊愕,结巴道:“是土木堡中的明军!”
“土木堡?!”
众人都懵了,也先也愣在马上,良久才厉声道:“果真?!”
“小的不敢妄言!”传令兵急促道:“明军速度很快,都是骑兵,已经和多利将军交上手了!
将军派我来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