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醒了,还这么一个态度!”
云阳伯劈头盖脑一通骂,骂得屋子里谁也不敢喘大气。
劳嬷嬷险些都要哭出来了。
姑娘分明一句话都没有说,伯爷上来就这么骂,这能解决问题吗?
姑娘又是急性子、受不得激,这下子糟了。
偏偏她这么个身份,哪里还能再多嘴?
果不其然,郑琉一听这些就气炸了。
她嗓子烧哑了,一张口沙得厉害,有气无力地:“既然这么不待见我,那就随便寻个地方把我打发就是了。”
云阳伯道:“你以为现在这么好打发?现在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我想了没用,那问我做什么?”郑琉反问。
云阳伯:“你!”
眼看着父女两人要吵起来,伯夫人赶忙打圆场:“莫急莫急,她病着呢,伯爷慢慢与她说……”
“她没病也听不进去好话!”云阳伯打断了伯夫人,与郑琉道,“那刘迅好不起来,你就得去刘家!”
郑琉一听,反倒讥笑一声:“也是个打发的办法。”
“那你就等着嫁人吧!”话赶话的,云阳伯气汹汹说完,甩袖子走了。
伯夫人忙追上去,得来一声“你养得好女儿”,脑袋嗡嗡,立在原地半天缓不过神来。
云阳伯气归气,回到前院还是逼着自己冷静了些。
不如再看看?
可明日又会有什么等着他?
刘靖下朝又跌跤了?刘家请了道士去池子边招魂了?刘靖含泪求他让郑琉冲喜救一救命?
无论哪一条,云阳伯都头皮发麻。
真闹了,不晓得还要被圣上训斥什么……
再想到郑琉那糟心的态度,云阳伯心一横,叫了儿子、侄子来,交代他们去刘家走一趟。
“看仔细些,再请两个大夫一块,弄清楚那刘迅到底病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