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儿臣朝上失仪了。”
他这么一说,圣上反而不好说重话。
放下茶盏,圣上道:“自己知道就好,你是储君,该有的仪态不能缺。
你今日站在底下,朝臣们只是听见,起码还没看到你在笑。
等你哪日跟朕一样,面对朝臣,你脸上有任何表情,所有人都看得到,你要当着他们的面哈哈大笑吗?”
李邵抿唇。
他是笑了,但说到底,是徐简在引人发笑。
在父皇面前,李邵没有去质疑徐简,便又老老实实道:“儿臣知道错了。”
圣上点了点头,想到这几日天气寒冷,又叮嘱了李邵几句,便让他退出去。
李邵恭谨退出御书房,就见徐简站在廊下。
等徐简行礼之后,李邵挑了挑眉,道:“父皇让你来的?”
“是,”徐简答道,“想来是来挨训的。”
李邵乐得见徐简挨骂,大摇大摆走了。
曹公公引徐简进去,又退出来,守在中殿。
御前只留了徐简一人。
想到徐简在金銮殿里插的那几句话,圣上心里冒火,原想让他就这么站着,可看看这寒冷的天与徐简的腿,到底还是体谅他旧伤,示意他先落座。
“你给朕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圣上开门见山,“刘卿张口宁安、闭口宁安,你还挺高兴?”
徐简垂眼,道:“臣觉得,郡主确实有趣。”
圣上一愣。
怎么答非所问?
“有一种人,自己什么都不必做,只在那儿待着,就有乐子会寻上来,郡主就是这样的人,”徐简又道,“郡主邀姐妹们赏了花,就有这么多乐子。”
圣上连连摇头:“这话你跟诚意伯说说,看他愿不愿意认你这样看乐子的女婿。”
徐简道:“下朝后,诚意伯说臣‘热心肠’。”
圣上气笑了,抬手指着徐简:“刘迅想要攀门好亲,不走正道,你呢?你也不走正道?你选的路子倒是真的很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