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伯和刘靖,他道:“刘迅那人我熟悉,一根筋、耿得厉害。
郑姑娘没事也就算了,若是有个万一……
刘迅想着自己把人家姑娘的命给害没了,恐怕惴惴不安,也要步了后尘。
那时候,喜没得冲了,阴婚倒是能配一配。
当阳间亲家还是地府亲家,就看郑、刘两家怎么想了。”
金銮殿里,再次陷入了静寂。
本欲离场的朝臣们僵住了身子,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哪怕是李邵,摆明了想听“损”的,都被徐简给震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李邵想的是,徐简以前对他说话直来直去,恭敬不算多,语气也没见得多好,十分一板一眼、大道理漫天,但确实没这么损过他。
他这位太子,还是让徐简口中留德了。
云阳伯还没有站稳,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又跪下去。
他听出来了。
提醒也好、威胁也罢,辅国公在告诉他,刘迅就是一滩烂泥,沾上了就别想甩干净。
阴婚什么的,那是危言耸听。
刘迅若真的病得半死不活,刘靖哪有心思在朝堂上谋算这谋算那?
但这阳间亲家定是躲不过了。
按了按胸口,云阳伯气得要命。
阿琉是一堆毛病、惹事精,但这也不表示他愿意让她嫁去刘家。
釜底抽薪,那是气头上想想而已。
圣上都点了御医去给阿琉看诊,病情有没有危及性命,一看就知道。
自家弄出那种腌臜事来,云阳伯府的名声才是真的完了。
李邵回过神来,深深看了徐简一眼,抬步往外走。
安逸伯过来,轻拍了下徐简的背:“走吧走吧,老夫寻你有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