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敏些的,自是晓得英国公府出了大状况,纷纷向单慎打听。
单慎拐弯抹角推了又推,眼看着架不住众人热情,还好徐简到了。
二话不说,单慎躲到了徐简这儿。
想问状况的人不免犹豫。
一来与徐简不熟,二来这位国公爷自打闲散起,在朝堂上就是乐子人。
随随便便从乐子人嘴里套消息,恐怕自家就先成了个乐子。
宫门打开,时辰一到,列队上朝。
圣上迈上金銮殿,端坐龙椅,曹公公展开明黄圣旨,张口就念。
没有任何铺垫,也没有一点点争辩的余地,圣上定了英国公府的结局。
十余年间勾结废皇子李汨的内侍王六年,养着李汨的儿子,妄图再兴事端,且王六年毒害定王,证据确凿……
殿内跪着听圣旨宣读的勋贵官员们各个目瞪口呆。
只知他家朱骋失手推死了个人,怎知背后蜘蛛网似的,还牵连着李汨。
这一家老小,死得都不冤。
待曹公公念完,圣上喑哑着道:“朕万分震惊,也万分痛心,尤其是定王遇害。
定王、朕的长兄是个严厉却不失温柔之人,有兄长的威仪,也有关爱。
朕常常感叹他英年早逝,直至昨日才知他早逝的背后有如此内情!
皇太后也病倒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还有谁敢替英国公府求情?
哪怕是表面上做好人求个情,也不敢了。
圣上点了刚正不阿的安逸伯为主使,徐简为副使,查抄英国公府。
朝阳将将升起,守在府外的御林军接了旨,打开了大门,跟随在安逸伯后头,浩浩进了国公府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