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那老汉是王内侍。
“荆大饱按了手印后、王内侍才说金砖?”徐简问,“他那时候又去六果胡同了?”
朱骋一愣,下意识想回避,转念想到自己正在老实交代,他便道:“没有,我走大街上,他使了个乞儿当传话的,让我去边上茶楼雅间。
我进去了,那婆娘也在,死太监当着我俩的面说了金砖,说什么也要去挖出来。
哪知道会是禁书,还被高安逮个正着!”
单慎问:“王内侍与英国公往来的信都烧了,您手上还有证据吗?”
朱骋泄气了。
“没有,”他苦苦一笑,“那是我父亲,我能想到要防他一手吗?我全心全意跑腿办事,他却……”
单慎拍了拍朱骋的肩膀。
朱骋道:“这些都是真话,没把单大人当傻子。”
徐简与单慎从厢房出来。
单慎双手抱在胸前,道:“我听着应是真话,交代是交代了,证物却拿不出,尤其是不晓得那王内侍的下落……”
徐简建议着:“王娘子提过柳安镇,朱骋又说樱桃胡同,这两处都得翻翻契书。”
单慎赞同。
徐简又道:“我刚也没诓朱骋,英国公真要割席,他可能会在朱骋的书房里安排些东西,可以去看看。”
说走就走。
一行人到英国公府外头,这里的氛围已经与清早过来时大不同了。
御林板正地守在大门外,见徐简到了,领头的行了一礼。
朱驰来迎。
明知状况很不乐观,面对衙门来人,他也只能放稳态度。
“父亲在卧房,”朱驰道,“他从宫里回来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