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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她与朱绽的往来只持续到了花会前。
林云芳无法解释明白,朱绽自然而然相信了郑琉的话,她陈述自己的见闻,也就成了林云芳出千的人证。
因此,即便朱绽就事论事、不以对林云芳的观感来影响林云嫣,林云嫣亦无法继续与朱绽往来。
错过了花会上直接澄清的机会,后续再说什么,一样是谁都说服不了谁。
倒不如就这么疏远了,省得平添争执。
再往后,林云嫣只从别人的口中,简单得知了些朱绽的状况。
朱绽与她父亲在大庭广众之下起了冲突。
朱绽恐是疯魔了,听说在家舞着剪子要刺人,把英国公府上下吓得不行。
朱绽离开了京城,去元福庵静修。
……
而后,再无其他消息。
看着眼前笑容爽朗的少女,再想那些传言里的朱绽,林云嫣抿了抿唇。
有些人是难以承受跌入深渊、一夜之间疯了;有些人却是日积月累地、再扛不住心底阴霾,笑着笑着就疯了。
朱绽应是后一种。
“令堂、”林云嫣开口,隐隐觉得这称呼尊敬足了、却失了些亲近感,她又改了改,“你母亲她近来如何?”
提起母亲,朱绽的笑容一凝。
稍稍沉默后,她道:“还是老样子,一刻都没有醒过,能活着,好像也能再继续活下去……”
若是寻常关心,林云嫣该点到为止。
可她为了朱绽的父亲而来,更不忍爽朗的朱绽迈向疯魔的结局。
没想到,在林云嫣试探着往下问之前,朱绽自己先开了口:“你就当好心听我发发牢骚吧,再没人认真听我说说,我都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