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很配合,背着手站在原地,一双锐眼打量着。
这是间一进的宅子,院子里晒着两排衣物,一排是婆子的,另一排……
陈桂不由皱眉,怎得是男装?
料子光鲜,从颜色款式看,是年轻男子穿着。
许是听见动静,正屋帘子撩起,一人探出头来,见陌生人站在门内,他微微一怔,又赶紧退了回去。
这一下太快,陈桂除了对方是个少年人外,什么都没看清。
不多时,那婆子空着手回来:“没有寻到您说的球,是不是落去隔壁人家了?”
陈桂连连抱歉:“孩子小,大抵是指错了墙头,劳烦妈妈了。”
婆子送他出去。
陈桂一面走,一面说刚才状况,道:“我恐是吓着公子了,要不要赔个礼?”
“无妨的,我与他说一声就是了,您不用赔礼。”婆子道。
陈桂暗暗咋舌。
婆子没有否认是“公子”,那就不是他看走眼。
陈桂出了宅子,唱戏唱全,又往隔壁敲门,想要寻球。
他耳力不差,等他迈进隔壁大门,就听得轻轻的一声,婆子的那扇门才关上。
球自是寻不到,收获倒还有一些。
与这邻家交谈之间,陈桂确定了那宅子里只那一老一少两人。
他不解极了,怎么会是个少年呢?
难道郡主给他的住址错了?
再回到胡同里,陈桂寻了个不打眼的角落,继续盯着那宅子。
直等到夕阳西下,只见另一头行来一顶轿子。
蓝色轿衣,印着车马行的印记,街头巷尾很是常见。
那顶轿子停在了宅子外头,轿帘一掀开,里头下来的人正是苏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