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拿的药粉,可能就是诱使妇人毒发的关键。”
“那个人必须要找到。”
叶沅面色一沉。
“我这就去绘制画像交给叶知州,让他下令在城内缉拿此人。”
“我跟你一起去。”
周解道:“老爷绘制完画像应该还会出门寻人对吗?”
叶沅点头,“与其在煎熬中难眠,不如外出寻找线索。”
叶沅与周解画好画像后将画像交给了叶知州,叶知州当即吩咐手下人去寻那人。
两人刚出门,便有人来报:有一家三口当街暴毙。
叶沅和顾寒衣随护卫去街上看一家三口的尸体。
叶知州的手下训练有素,已经将百姓驱离,并有两人守着尸体。
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躺在地上。
“周解,去寻一块大长布来,将尸体围着,我要在这里验尸。”
将尸体送回衙门要花费许多时间,还不如就在这里。
叶沅想要看的就是他们的内脏,如果是黑色的,就证明是吃下丹药后死亡。
周解知道她的意思,很快去布庄买了又长又宽的黑布,和两个护卫一起将尸体围起来。
百姓们见黑布围尸,且地面上沁出的鲜血,便知道是官府的人在里面验尸。
仵作都是很被忌讳瞧不起的行当,百姓们自然不可能再守着看验尸,因此不用官府的人驱赶便识趣散去。
只需看内脏便很快能结束。
叶沅擦了手上的鲜血对周解道:“他们服下了丹药无疑。”
“那个人,还在城中。”
周解面色凝重。
如果还不将他抓住,他知道服药的人在哪里,那么今晚肯定还会死人。
一晚上死了几人,足够造成城中的百姓人心惶惶。
周解低头思索的时,叶沅已经让护卫将尸体送去衙门停放。
板车载着尸体离开,叶沅和周解停留在原地。
“从一开始我们和梵净天就是,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在前,我们在后。”
叶沅语气恨恨中又带浓浓的挫败感。
现在,他们知道那个人的存在,知道他在城内做什么,但却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去哪里。
下一次知道消息,必是再有人死去。
这样子,算什么?
被人牵着鼻子的狗?
“他是在挑衅我们。”
周解抬头,对上叶沅的眼道:“他可以找到入城的石岭村人,我们也可以,他可以胜券在握,我们也可以将计就计。”
周解眼中有志在必得的光亮。
“你有办法了?”
叶沅一喜。
“现在是晚上,这便是对我们最有利的时机。”
周解道:“老爷你想一想,住店要不要凭证?城中固然有乞丐和流浪者,但有家的人,穿着打扮和流浪者是不同的,这便很好区分。”
仿佛落满灰尘的镜子被一瞬间擦亮了。
叶沅瞬间明白了周解的意思。
“你是说查城内的石岭村人?”
“不错。”
周解道:“知州大人已经命人查了一个白天了,现在应该有所收获。老爷,我们回衙门吧。”
叶沅转身便走。
叶沅周解回衙门,正好碰上叶知州整理出了城内石岭村的人的名册,正在点派人手去抓。
叶沅赶紧拦下道:“大人,请先不要抓他们,我们想出办法抓逃跑的梵净天的教徒。”
“什么办法?”
叶知州喜的问到:“可需本官相助?”
“大人若要相助,必能事倍功半,我们打算……”
叶沅将计策告诉叶知州。
听完后,叶知州道:“此举虽然不一定能成,但若不尽快抓住那贼子,空怕会有更多的人死在他手中,造成百姓恐慌。”
言罢,他抬头看向叶沅道:“你尽管放心去做,本官会派人在外围接应你们,今晚,只要那贼子一露面,便一定要将他抓住!”
“叶大人,”知州语重心长道:“这是我们与梵净天第一场面对面的较量,我们不能输。”
不能输,也输不起。
输了就是数不清的人命。
“大人放心,下官必定全力以赴。”
叶沅抱拳,凝重道。
叶沅和周解打开名册,发现名册上面还细致的写了地点,住客栈的连什么时候入住客栈,住了几人,在哪间房间都写得清清楚楚的。
“那人动手毫无规律可言,下手更像是随心所欲。看到谁就对谁动手。”
周解的视线划过名册,有些不知该选谁设下陷阱。
“不。”
叶沅摇头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