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走,我的捕头还在。”
“好了,”叶沅微微扬起下巴,“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你还有想问的吗?”
周解抿唇,将刚展开的纸张又合上。
他想知道的叶沅已经全部告诉他了。
老爷现在越来越谨慎了,没有遗漏。
“你还有最要紧的事没问。”
周解不解。
为了表达出自己没明白,他像只懵懂单纯的小奶狗一般,头微微一歪。
这是叶沅第一次看到周解露出这样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眼神也是分外的温柔。
“你应该问我,你的喉咙,她能不能治。”
周解一愣。
叶沅满怀歉意道:“你我之间虽然早有约定,但你到底是为了衙门办案才被谭夫人所伤,于情于理,你的喉咙我都应该给你治好。”
在白羽来之前,叶沅已经准备写信给爹娘,让他们找一个好大夫送来给周解治喉咙。
现在白羽来了,而且医术很好,叶沅自然不会忘记周解。
“来的路上我已经将你喉咙怎么受伤,乃至现在吃的药的药方都给她看过了,她说要看一看伤你的虫子才好开药方。”
“周解,”叶沅认真道:“你一定能重新开口说话。”
周解想问,你居然随身带着药方。
但他没办法问,只能看着叶沅道:“我去拿虫子给她看,你过去院里等我。”
叶沅抬脚离开。
叶沅随身带着他的药方,这些日子又在找大夫。
周解已经可以想象,她每每见一个大夫便同他们说他的伤情,给他们看他的药方的模样。
老爷,原来这么在意他。
周解的心口微微发烫,唇畔不自觉浮现笑容来。
周解抬头,夜空中悬挂着白玉盘似的月亮,就连拂过脸庞的寒风也变得温柔似水起来了。
周解一脚踏过了月亮门,看着院子中人。
小流正在陪奶奶玩儿拐枣,宁福在摆碗筷,神医姑娘跟在端菜的顾寒衣的屁股后面,老零头从厨房出来,一边走一边擦手,老黑狗跟在他身边。
叶沅则从长廊跑来。
周解觉得这一瞬,心口被塞得满满当当的。
这种久违的感觉,叫温暖,也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