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婶子不是去的杜家,而是去了盛家。杜家眼下都是官兵,她过去说些无稽之谈是要被抓起来的。所以她就跑到盛家,我看她就对着里面喊说她家男人知道了杜家的秘密,才会被杜家害死了。你说说,这不是空口污蔑人吗?”
“杜家的秘密?”陈坷远皱起眉。
“可不?刚刚我们一起走回来的时候有个住在黄貉家隔壁的婶子说,前夜散席之后,黄貉先回了一趟家,醉醺醺地跟他女人说,说自己知道了一个大秘密,眼下要去换点钱来。这黄貉之妻前天晚上还怪骄傲的,今日死讯传到家里,她倒是半点话说不出了。”
“但是到底是个什么秘密这人又说不出,就说些不着四六的谣传。后来大约是说得太难听了,盛家老爷不耐烦,叫下人把她拖进后院打了一顿。找了她家里人来把她抬走,瞧模样打得不轻呢,也是个可怜人啊。”
陈坷远抿嘴垂眼思考了半晌——黄貉回来说的酒话,确实与猜测的动机对上了,正是因为他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才会被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