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头的小孙子叫胖墩,那小手臂跟莲藕一样,一节一节白白嫩嫩的,三颗大白兔奶糖,小家伙彻底的沦陷,倒在地上就喊肚子疼,要自己的爷爷陪着才不疼。
家中大人一个拿他都没有办法,只能去粮站将老孙头给请了回来,要是别的事情,老孙头那一定是不屑一顾,这什么样的事情,需要他亲自出动?
可是自己的大孙子生病了,肚子疼,那就必须要自己的这个爷爷来揉一揉肚子了。
老孙头准备请假离开回去哄自己的大孙子去了,但是今天晚上有一批粮食要来,老孙头走不开,好在何雨柱过来告诉老孙头,晚上他给老孙头值一会班,等粮食来了,他直接将库房打开,然后让工人将粮食给搬进粮站就可以了。
老孙头感谢不已经,第一时间将粮站的钥匙交给了何雨柱,要说这老孙头对何雨柱还是很信任的,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就这样何雨柱将老孙头的事情给揽到了自己身上。
那么今晚何雨柱可以将前一世治安员都弄不清楚的事情给弄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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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地暗了...何雨柱坐在粮站中,看着粮站中堆的高高的大米,心中也是露出一丝开心,这样的粮食也就在今年才开始。
你们是不知道,去年,前年,大前年,四九城过的是什么日子?
是真的一点粮食都没有呀!
那几年...四九城的人见面之后就聊吃什么,聊各种解饿之道,什么多喝水,什么少拉屎,什么用皮带勒紧腰,把胃给勒小,并交流着哪个饭馆的粥比较稠,哪个饭馆的面条给得多,哪个饭馆的烧饼个儿大...大家的心思全部都在吃喝上面,完全想不到其他的东西。
尽管在四九城大街上你看不见成群的乞丐,也没有因为饥饿而晕倒的人,表面上十分的和谐,并且还很幸福
。
但真实的事实却是每一个四九城市民都在挨饿。为多吃一口饭,为少交二两粮票,为搞一点高价的糖块,人们可以绞尽脑汁、机关算尽。
商店里卖食物的柜台永远空空如洗,往日无人问津的糠萝卜,就是那种最不好的,吃一口不脆不甜的那种萝卜,现在只要一出现即使沾着好些泥巴都会被人一分钟买走。
以前堆积如山的大白菜,这一年要按购货本定量供应,多烂的菜帮子都有人抢着捡。每人凭本一个月能买二两白糖。
盐、肥皂、芝麻酱、粉丝...也全部凭购货本限量供应。
过春节时,为体现上面对百姓的关怀,每户凭本可买三两瓜子,不要粮票。花生则根本见不着,全都被出口换了外汇,那个时候太缺钱,换外汇做什么...买粮食。
晚上五六点钟,南锣街道的大街上就冷冷清清,行人寥寥无几。
饿着肚子,谁有精神逛街?
后来为了节省力气,学校的体育课、生产劳动课全部停上,老师什么作业也不留,并取消一切课外文体活动。
每天下午只上一节课,班会也极少开,让学生们早早地回家。
据统计:那三年的四九城人均肉食消费一年是八两半,平均每个月还不到一两,是进入四九城以来最低的一年。当时,名义上四九城市民一个月能供应二两肉,但是你根本就买不着。
常常几个月吃不上肉,肚子里没油水,人就吃得多,中学生一天一斤粮食根本不够吃。
何雨水上午上第四节课时,教室里就弥漫着焦躁不安的气氛,连有些女生都坐不住了,屁股扭来扭去的。
老师非常理解,下课铃一打,准时下课,一秒钟都不拖延。
不等老师离开教室,男女同学们都箭一般冲向食堂,兴奋地喊:“吃饭喽,吃饭喽!”
你们不知道,当年为了粮食可以平均分配,每一个班级里有一位伙食委员,一个月一次专门负责统计每人每天的伙食安排,然后报到食堂管理员那里。
值日生打饭时按每班每顿饭的总量打。
中午有人吃三两,有人吃四两。
值日生将主食分到每人碗里,再把菜分到另外一个碗里。
何雨水一般都是早三两、午四两、晚三两,每顿吃完饭后,都要将碗里的饭粒舔得干干净净,而且刷完碗后,还要把刷碗水喝进肚子,将残剩在碗里的菜汤、油星、肉眼看不见的细微饭粒全吃光。
可每逢离开饭厅时,何雨水依旧有些失落,因为肚子里还很空,半饱都谈不上。
看着别人还在吃着、咀嚼着,何雨柱那是无比羡慕,刹那间觉得大饭厅是世界上最温暖可爱的场所。
尽管里面总是弥漫着一股霉烂味儿,但这霉味儿代表着食物,异常地亲切诱人。
那个时候的学生们正是能吃长身体的时候,所以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些学生吃饭总是很快,狼吞虎咽,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