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势力,将近五分之三的贵族,依附于布列塔尼派。
于是,埃德蒙也笑呵呵地道。
“尊敬的夏尔殿下、卢安娜殿下,虽然我很喜欢你们对我的肯定,但我知道现在面对的困难比起以前只多不少,因此我必须时刻保持冷静的头脑。”
卢瓦尔亲王松开抱着埃德蒙的双手,对着布列塔尼女亲王道。
“瞧瞧,我说什么来着,埃德蒙并不喜欢我们的夸奖,他更愿意看见英王爱德华三世愤怒的表情,听见查理四世恶毒的诅咒,这样才能证明他的能力!”
布列塔尼女亲王也站到卢瓦尔亲王的身旁,认同地点点头道。
“是的,您说的没错儿,只有敌人的诅咒和愤怒,才能彰显埃德蒙的成功,因为敌人在埃德蒙身上吃了大亏,或者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才会表现出这样无礼的样子!”
埃德蒙附和道。
“看来我这点小小的秘密,已经被你们拆穿了,我真不知道该感到高兴,还是该感到难过,不过说实话,我还是非常喜欢你们对我的褒奖。”
埃德蒙一边说着,一边另起话题道。
“几天前我收到了布索莱枢机主教的密信,他在信中告诉我,希望我在后天能乘船离开巴黎市,前往温暖的巴萨罗那市,跟他交谈几年前去巴黎的路上时,谈起的那些个有悖常理的话题,好好探讨一下,人究竟是上帝创造的,还是从猴子进化过来的。
可当时的教皇英诺森六世,已经卧床不起,而且很多天都既没有进食,也没有喝水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生命很快就会走到终点,可为什么布索莱枢机主教,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面,约我去巴塞罗那市,难道他不希望我参加教皇的葬礼,还有新教皇的选举吗?”
卢瓦尔亲王与布列塔尼女亲王对视一眼,然后忧心忡忡地道。
“昨天我们离开图尔市之前,布索莱枢机主教曾在午夜时分,悄悄地来到了洛什城堡,他告诉我说,教皇英诺森六世的驾崩,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除过您知道的信息之外,还有别的世俗权力,加速了教皇陛下的驾崩。”
布列塔尼女亲王补充道。
“我也听说了很多关于教皇驾崩的传言,的确有很多来自神圣罗马帝国的医生,进入到了阿维尼翁的教堂里面,为教皇陛下诊断病情,可遗憾的是,原本生活已经可以自理的教皇陛下,突然卧床不起,然后就离奇的驾崩。”
卢瓦尔亲王继续补充道。
“据说那些医生的治疗手段非常保守,既没有像平常那样,为教皇陛下放血,更没有给他的头上钻孔,只是让教皇陛下喝了些植物熬成的汤而已,这简直太不同寻常了,我认为这应该是一场阴谋!”
什么?植物熬成的汤?难道这个时期欧洲的医生,还偷学了中医的药理,给教皇陛下整出把脉、开汤药的医治方法了?
埃德蒙闻言,不禁在心中冒出了无数个疑问,他实在搞不清楚,明明被生物碱毒得奄奄一息的教皇,也就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随时都可以驾崩。
即使出现了回光返照的情况,过了几天正常人的日子后,还是一病不起,等待着生命的结束。
可奇怪的是,教皇在这些神圣罗马帝国的治疗下,竟然又一次神奇的康复了,甚至还回忆起了当初在枫丹白露宫的遭遇,痛斥枢机主教阿德里安等人,倒向埃德蒙的叛变行为。
想到这里,埃德蒙也不禁提高了警惕道。
“利昂此前告诉我,教皇陛下只是喝下了很多种奇怪的药物,并且借着生命最后的时光,在阿维尼翁的教堂里面祈祷,希望上帝能宽恕所有人,让欧洲停止分裂。
看来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样简单,至少查理四世并没有作壁上观,等待着又一位法兰西教皇登基,而是也想利用这个机会,扶持一位神圣罗马帝国的枢机主教成为教皇。”
布列塔尼女亲王点点头道。
“确实如此,为了表达对法王控制教廷和法兰西籍教皇的不满,《黄金诏书》中明确规定,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只是由三位枢机主教和四位世俗贵族领主中选举产生,直接忽略了原先需要教皇同意,并且由教皇为圣罗皇帝加冕的礼节。
这也直接惹恼了教廷的高层,认为查理四世的这种行为,等同于自动退出了教籍,彻底背叛了上帝,成为彻头彻尾的异教徒,他肯定通过这次选举,推举出一位神罗籍的教皇,缓和神罗与教廷之间的关系。”
卢瓦尔亲王道。
“我听说在整个神圣罗马帝国中,布达佩斯大教堂的枢机主教亚诺什的威望最高,他不但跟查理四世的私交非常要好,两人还都有着阅读书籍的嗜好。
最为重要的是,亚诺什今年才刚刚五十岁,按照以往教皇驾崩时,六十七岁的平均年龄来看,如果亚诺什成为教皇的话,他可以统治教廷整整十七年之久!”
布列塔尼女亲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