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也年过四十,长期在阴冷潮湿的教堂里面工作,使他罹患了严重的风湿病,只要天气一遍,腿脚的关节就会如针扎般刺痛,所以他也很想在有生之年成为教皇。
“当然可以,尊敬的阿德里安枢机主教先生,不如我们现在就抓紧时间离开枫丹白露宫,回到各自管辖的主教区内,开始筹备接下来的选举。
因为这是一项非常繁琐的工作,整个过程漫长得要命,而且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否则会带来非常严重的后果,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奥贝尔枢机主教一边认真地点着头,一边迅速地站起身道。
“是的,是的,我全明白,看来我们必须得马上行动才是!”
奥贝尔枢机主教说完,又对着埃德蒙行了个礼道。
“请您原谅,尊敬的皇帝陛下,我们真的得走了,说实话,我还想再跟您谈谈修建勃艮第运河的事情呢,看来只能下次再谈了!”
埃德蒙对同样很识趣的奥尔贝枢机主教十分满意,至少他还知道,当初合作修建勃艮第运河的目的,是为了分散勃艮第和教皇的注意力,少给自己在对付英格兰人的关键时刻找麻烦。
想到这里,埃德蒙决定给阿德里安找一个旗鼓相当的竞争对手,便也对奥尔贝抛出了橄榄枝,露出会心的笑容道。
“没有关系,尊敬的奥贝尔枢机主教先生,如果您愿意的话,随时都可以,卢浮宫距离巴黎圣母院非常近,即使您步行的话,最多一个小时就能走到。”
奥贝尔枢机主教也很识趣地回答道。
“喔……要不了一个小时,尊敬的皇帝陛下,我认为我的身体非常健康,最多半个小时就能赶到!”
阿德里安枢机主教感受到了埃德蒙的用意,也挺直了胸膛,跃跃欲试地道。
“兰斯市距离巴黎还有段距离,看在您还年轻的份儿上,您应该能允许我骑着马跟您比赛吧,我向我一定会在29分钟内,就从兰斯大教堂赶到卢浮宫。”
奥贝尔枢机主教知道自己的地位和影响力不及对方,便欣然点头道。
“当然了,尊敬的阿德里安枢机主教先生,但我坚信,我们俩一定能同时抵达……”
埃德蒙看着这两位教皇的候选人,悬着的心也逐渐放了下来,他当然清楚,欧洲中世纪的历史,就是教权与王权之间不断斗争的历史。
身为法兰西帝国的皇帝,他当然不会允许教皇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在欧洲大分裂的当下,他只希望教皇是个听话的棋子,既用来团结周边的邻国,也顺便能震慑一下对法兰西不贵的君主,还可以发动对阿拉伯人或是奥斯曼帝国等外地的战争。
事实上,权倾一世的罗马天主教教皇是终身制,当选者只有驾崩之后,才需要进行下一任教皇的选举工作。
在中世纪的欧洲,教皇不但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教权,而且还拥有了顶峰级别的世俗权力(王权),最著名的事件,就是发生在1077年1月的“卡诺莎之辱”。
德皇亨利四世夫妇,冒着风雪严寒,来到意大利北部的卡诺莎城堡,向教皇格列高利七世忏悔,但教皇却闭门不见,知道德皇夫妇光脚站在门外等候了三天三夜之久,这才打开大门,给予亨利四世一个额头吻表示原谅。
据说这位教皇出生于皮鞋匠世家,此后“卡诺莎之辱”也在欧洲成了屈辱投降的代名词。
只不过,在十三世纪末期,随着卡佩王朝的影响力不断增加,法王腓力四世强制罗马教廷搬迁至法国的阿维尼翁,并在此后的七十余年中,教皇全都有法国人担任,史称“阿维尼翁之囚”,这才让王权战胜了教权,一雪“卡诺莎之辱”的前耻。
当1370年格列高利十一世当选为教皇之后,于1377年率兵从海路进入罗马,在圣彼得大教堂再次举行加三重冠礼,宣布自己为正统的罗马教皇之后,这才结束了“阿维尼翁之囚”的历史。
当然,现在才是1361年,距离教皇脱离法兰西的控制,重新回到梵蒂冈还有9年时间,留给埃德蒙的9年时间,远比留给现任教皇英诺森六世的不到半年时间多出了好几倍,足够埃德蒙发挥和表演了。
就在教廷高层内部,为了讨好埃德蒙而刀刃向内的时候,正在执行训练任务的圣殿骑士团,也在杰拉尔的率领下,不适时宜的回到了枫丹白露宫。
当杰拉尔走进会客厅时,那些正在热烈交谈的神职人员,很快意识到了形势有些不大对劲。
敏感的阿德里安枢机主教,最先反应过来,他一边吩咐随行的信徒,将教皇英诺森六世台上埃德蒙准备的担架,送往城堡外面的马车上面,一边与埃德蒙快速地完成了道别。
其余的神职人员,也在阿德里安枢机主教的带领下,快速离开了会客厅,坐上各自的马车,驶出了枫丹白露宫的大门。
只留下一脸绝望的布索莱枢机主教,无助地站在原地,刚才的荒唐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