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他胸前的肋骨,又断了几根,一股热也跟着流涌了上来,让他从嘴里吐出了一个鲜血。
此刻,这位在普瓦捷战役中一战封神的黑太子爱德华,并没有像历史中的那样,再度在卡斯蒂利亚王国延续他的神勇表现,成为名震欧罗巴的王太子。
而是跟所有身受重伤的骑士一样,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直接从战马上面摔了下来。
埃德蒙看着趴在地上的黑太子爱德华,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随即放松了不少。
忽然,随着肾上腺素迅速减少分泌量,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脖子也仿佛快要断掉了一般,忍不住干呕起来。
显然,在第一次与黑太子爱德华交锋时,他的脑震荡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轻。
要知道,就算普通人在骑自行车时,以每小时20公里的速度,撞到电线杆上面时,都有可能直接死亡。
如果不是有坚固的头盔作为保护,埃德蒙现在早就已经颅内大出血,在医学落后的十四世纪中叶,完全没有就过来的可能,很快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就在埃德蒙把黑太子爱德华从马上挑落之后,亨利与佩德罗一世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的程度。
尽管从战略层面来讲,他并不是一名优秀的军事指挥家,面对城门大开的局面时,做出了极其不理智的行为,拒绝执行埃德蒙的命令,给他手下的反对派军队,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但他在法兰西充当雇佣军的数十年中,参加了大大小小很多场战斗,拥有着非常丰富的作战经验,对付起几乎没有什么实战经验的佩德罗一世来,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他每一次刺出手中的骑枪,都把心里面的新愁与旧恨,痛痛快快地发泄在佩德罗一世的身上,以至于他甚至忘记了躲闪和用盾牌防御,全身心地开始进攻。
佩德罗一世面对亨利疾风骤雨般的攻击时,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暴君形象,就像是个懦夫一样,只知道用骑枪和盾牌防御,生怕会被亨利不要命似的进攻,伤害到自己的身体。
不过,被动防御并不能左右战斗的走势,六七个回合下来,佩德罗一世就累得气喘吁吁,浑身上下被汗水打湿,反应也变得迟缓起来。
他意识到,自己的体力已经耗尽,然后扫了眼躺在地上的黑太子爱德华,只好用盾牌挡住亨利的骑枪,趁着这个宝贵的空挡,连忙催动战马,想要钻入混乱的战圈逃跑。
亨利当然不会放过佩德罗一世,他假意停止了攻势,然后让战马缓缓后退,留出加速冲刺的距离,待到时机成熟之后,便立刻全速朝前冲去。
眨眼间的功夫,亨利就追上了亨利一世,他手里的骑枪,也狠狠地刺进了后者的后心处!
噗呲!
佩德罗一世来不及回头,就感到后背传来钻心的剧痛,整个人也迅速失去了知觉。
亨利右臂猛地一用力,顺势转动腰身,直接把佩德罗一世从战马甩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滚了好几圈之后,撞到一块大石头上面,才勉强停了下来。
显然,亨利把所有的愤怒,全都发泄在最后的一次进攻上面。
随着黑太子爱德华和佩德罗一世被击落战马,克拉伦斯公爵和亨利公爵也无心恋战,他们立刻带领着手下的骑士,朝着纳胡拉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有了他们的带头,这支英格兰和卡斯蒂利亚的联军,也就此土崩瓦解。
当太阳开始偏西的时候,战斗也已经基本结束,除过逃跑的一万七千联军之外,其余的将士们,不是举手投降,就是已经战死。
筋疲力尽地纳瓦拉亲王,讷讷地掀起面甲,在侍从的帮助下,从战马上翻了下来,他脱掉占满汗水的头盔,不禁双腿一软,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他看着面带和善微笑的埃德蒙,忍不住反问道。
“我尊敬的皇帝陛下,请您原谅我的无知,我只是想知道,我们现在是否还活着,我是说,我们真的击溃了黑太子爱德华和佩德罗一世的联军,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吗?”
奥尔良公爵一瘸一拐地来到埃德蒙面前,从侍从那儿拿过一支铁瓶,将里面的酒精倒在大腿上的伤口处,强忍着剧痛道。
“哦不,尊敬的亲王殿下,那群肮脏的强盗逃跑了,我们稍作修整一下,就得重新骑上战马继续追击,决不能让他们逃回纳胡拉城!”
安茹公爵也满脸不满地道。
“是的,亨利先生和盖克兰先生足足被纳胡拉城阻拦了半年多的时间,现在正好可以乘胜追击,赶在他们逃回纳胡拉城之前,将他们统统干掉!”
埃德蒙当然知道,面前的这些贵族们,只是傲娇地过过嘴瘾,享受一下难得的胜利而已,绝对没有继续作战的打算。
如果自己很不识趣地下达追击的命令,他们肯定会瘫坐在原地,以身体不适为由,主动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