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给自己留下了足够的利润空间,满足地完成了交易。
与此同时,距离贸易码头一墙之隔的王室军港内,则停满了装有加农炮的柯格型战船。
戴着黑色军帽、红色军装的王室海军将士们,正朝战船上面,搬运着炮弹、火药和面包等弹药和补给品,为出海战斗做着充分的准备。
此外,在距离码头一公里外的练兵场上,还有由平民组成的大批英格兰长弓兵、重甲步兵和骑兵们,正在刻苦地进行着训练。
很快,排队等待靠岸的图尔号,就接到了码头指挥员的命令,一名中年英格兰男子,站在石砌的指挥塔上面,用扩音喇叭喊道。
“嘿,你,对,就是你,大鼻子黄头发的家伙,现在轮到你靠岸了,请你给我快点,我们马上就要下班了!”
安茹公爵不满地瞪了一眼这个毫无礼貌的平民,用骄傲的语气,操着稍显蹩脚的英语道。
“请您给我放尊重点,您应该叫我先生,而不是什么大鼻子黄头发的家伙,这简直太无礼了!”
安茹公爵一边说着,一边对着站在桅杆瞭望塔上的亲信使眼色。
后者立刻快速波动着信号灯操纵杆,向埃德蒙发出了进攻的信号。
蛮横惯了的码头指挥员,第一次见到敢回怼自己的家伙,也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我一看你就是懦弱的法国佬,你是不是喝了泰晤士河的水,终于体会到变硬的感觉了,居然敢冲着我嚷嚷,你最好给我赶紧滚进来,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进入伦敦港!”
安茹公爵用余光看着信号灯,闪着忽明忽暗的灯光,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放下了不少,于是便怒不可遏地指着对方,用标准的法语道。
“你这个见鬼的下等人,见了你法兰西爷爷居然还不下跪,当心你法兰西爷爷割掉你的舌头,把你扔到泰晤士河里面喂鱼!”
码头指挥员当然能听得懂法语,随即继续用英语咆哮道。
“该死,法国佬与狗不得入内!”
安茹公爵回应道。
“很快这里就会变成法兰西的土地,请您最好赶紧学会说法语,否则我会用皮鞭狠狠地抽你的屁股,你这个傲慢无礼的英国佬!”
码头指挥员立刻对着安茹公爵后面的帆船挥舞着绿色的旗帜道。
“嘿,来自不莱梅市的家伙,你们前面的法国佬打算去泰晤士河里面喂鱼,接下来该你们靠岸了!”
安茹公爵随即朝河里啐了口吐沫,便带着图尔号完成了掉头,迫不及待地驶离了伦敦港。
他曾经参加过普瓦捷战役,好在由于逃跑的速度非常快,没有被黑太子爱德华生擒,避免了像纳瓦拉亲王和奥尔良公爵那样,沦为悲惨的伦敦囚徒。
所以,当他亲临这座守卫森严的城市时,心中依然充满了深深的畏惧,恨不能立刻逃离这个让他恐惧的根源。
只不过,作为海上航行速度最快的克雷尔型帆船,最多也只能达到每小时12海里的速度,也就是每小时22公里,远远不及安达卢西亚战马每小时70多公里的时速。
因此,他惊愕地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羊毛呢大衣,居然被身上冒出来的冷汗打湿了!
胜利号上,纳瓦拉亲王的脑子里面,不断浮现出了自己在伦敦当囚徒时的场景,尤其是那些曾经对自己阿谀奉承的英格兰贵族们,就像是换了个人似得,居然对自己颐指气使,而且还总用辛辣尖酸的语言嘲讽自己。
想到这里,他的额头上不断冒着黄豆大小的冷汗,不过,为了保持自己在埃德蒙面前的形象,他只好努力控制住紧张的情绪道。
“尊……尊敬的陛下,安茹公爵已经向我们发出了进攻的信号,我……我想我们是时候动手了!”
奥尔良公爵也磕磕巴巴地道。
“我……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是……是时候让那些傲慢的英国佬,见……见识一下法兰西帝国的厉害了!”
埃德蒙一眼就看出了纳瓦拉亲王的紧张情绪,他扫了眼旁边同样冒着冷汗的奥尔良公爵,知道他们的“恐英症”又犯了,不禁有些无奈。
不过,埃德蒙清楚,绝大多数的法兰西贵族都是这样,他们长着一颗玻璃心,嘴上谁都不服,但真正见到对手时,又会表现出懦弱的一面,为了那点可怜的面子,却又死活不承认自己害怕。
想到这里,埃德蒙用鼓励地语气道。
“尊敬的亲王殿下,公爵先生,英格兰人不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他们不会啃噬你们的躯体,让你们痛苦地死去,相反,他们不过是一只骄傲的加菲猫,当你面勇敢地伸手捏住对方的脖子时,它就会束手就擒。”
纳瓦拉亲王战战兢兢地点点头道。
“您……您说的没错儿,尊敬的皇帝陛下,我们一定会击溃英格兰人的!”
埃德蒙不再理会噤若寒蝉的纳瓦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