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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问题,尊敬的教皇陛下,我不会让阿拉伯人占据我们欧洲的土地,另外我也放弃与卡斯蒂利亚的佩德罗一世陛下,瓜分阿拉贡王国的合约,请您告诉阿拉贡的佩德罗四世陛下,我们还将继续保持亲密无间的邻国关系。”
教皇英诺森六世明显不清楚卡斯蒂利亚内部,出现了非常大的危机,暴君佩德罗一世的王位岌岌可危。
因此他并没有听出来,埃德蒙只是说不会与佩德罗一世瓜分阿拉贡王国,而没有承诺不与卡斯蒂利亚未来的新王亨利瓜分阿拉贡王国的土地后,脸上终于浮现出了满意的笑容。
“感谢您的仁慈,尊敬的陛下,希望您能信守承诺,保持与邻国的紧密关系,共同对付那些邪恶的异教徒,如果可能的话,能在我有生之年,夺回圣城耶路撒冷的控制权,方便我和信徒们去那儿朝圣。”
埃德蒙对于教廷没有任何好感,当然不会允许教皇英诺森六世从卢浮宫满意而归,这无疑将是在调整他本人和皇权在法兰西的权威。
于是,埃德蒙收起笑容,严肃地问道。
“尊敬的教皇先生,我听说各地的枢机主教们,似乎不愿意配合我铸造全新的货币,自从两个月前向各地的财政管理人员,缴纳了一部分旧币之后,就通过私下与信徒们交易的方式获得新币。
我想您应该清楚,我早在开始铸造欧罗巴货币的时候,就已经发布了法令,所有人必须经过财政管理人员核准之后,才可以兑换新币,显然他们已经违反了法令,我认为有必要将这些违法的枢机主教们,送上法兰西检察院,接受公正的审判。”
教皇英诺森六世的脑子里立刻回想起前法王腓力四世,也因为地方主教拒缴国王赋税时,被扭送至世俗法庭审判的事情,脸上满意的笑容随即消失不见。
“尊敬的陛下,我想您一定搞错了,各地的枢机主教们,都是将旧币交到我这里,然后由我直接转交给您最信任的财政大臣泰拉德先生手里。
等我从铸币厂那儿拿到新铸造的货币之后,再将它们分配到各地枢机主教的手里,整个过程都非常严谨,像您当初制定的规则那样,每一笔兑换都由我本人签字。”
埃德蒙露出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笑容。
“尊敬的教皇陛下,您不必跟我解释什么,因为我正忙着建设美丽富饶的法兰西帝国呢,要监管的工程非常多,而且其中不少的工程预算严重超标,例如著名的法兰西大道。
如果您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法兰西检察院拜访卡特兰院长先生,他那儿已经搜集到了足够的证据,各地的治安官们也同样做好了抓捕嫌疑犯的准备。”
教皇英诺森六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放弃了《毕尔巴鄂合约》中,关于跟卡斯蒂利亚瓜分阿拉贡条款的埃德蒙,似乎受到了非常大的损失,很想从自己这儿得到补偿,便强硬地回应道。
“凡是敢非法逮捕枢机主教等神职人员的人,不论他是贵族、平民又或是所谓的皇帝,都将接受上帝的审判!”
埃德蒙当然知道,教廷内部的腐败问题,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状态,从信徒、神父、主教到枢机主教,几乎无人幸免。
但考虑到英法之间很快就会重燃战火,现在并不是清理教廷内部腐败的时候,便认同地点点头。
“您说的非常对,尊敬的教皇陛下,但在接受上帝的审判之前,我认为这些罪人应该先赎清世俗社会中的罪责。”
教皇英诺森六世道。
“当然,比如将罪犯投入烈火烧死,或是钉死在十字架上面,用无尽的痛苦洗刷深重的罪孽。”
埃德蒙摇摇头。
“哦不,这样的话,那些罪犯顶多只会煎熬很短的时间,就要接受上帝的审判了,我认为这样的责罚实在太轻了!”
教皇英诺森六世不解地道。
“您的意思是?”
埃德蒙让侍者拿来一份法兰西的地图,指了指上面的两座城市。
“我想让那些罪犯们,在接受上帝的审判之前,先在巴黎和第戎市之间,修建一条运河,用来连接塞纳河与罗纳河,这样一来,船只就不必绕道直布罗陀海峡,从马赛市进入利翁湾,直抵地中海了!”
这条运河穿越了勃艮第公国,是著名的勃艮第运河,也是法国最受欢迎的运河之一,全长240余公里,早在亨利四世统治时期,就提出了修建的方案。
但受制于重重困难,运河直到1775年才开始修建,于1834年完工。
显然,埃德蒙想将教廷和勃艮第公爵的注意力,转移到修建运河上面,以免让这两个定时炸弹,在英法战争的关键时刻,给自己带来巨大的麻烦。
教皇英诺森六世对于修建运河这种超出教廷职责范围之外的事情毫无兴趣,他只关心什一税以及阿维尼翁教堂扩建的事情。
但他也清楚,埃德蒙换了一种全新的思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