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虽然不屑于跟教皇英诺森六世对抗,用这种无聊的小把戏争上风,可纳瓦拉亲王、奥尔良公爵和勃艮第公爵的高级贵族们在场,当然不能让他们认为,自己是个无能的软蛋皇帝,便用严肃的语气道。
“放心吧,尊敬的教皇陛下,绝对不会少您一个铜币的,不过在此之前,麻烦您先签署一份签收两百金币的文件,证明您已经确认拿到了两百欧金。
为了保证您和教廷的权益不受侵害,请您从今往后务必亲自签署,千万不要让其他人代签,否则出了问题,我本人和铸币厂可概不负责。”
埃德蒙说着,纳瓦拉亲王便趾高气昂地从工作台上面,拿起一张纸,用羽毛笔在水晶墨水瓶中蘸了几下,迅速草拟好了一份文件,然后拿到教皇英诺森六世的面前。
教皇英诺森六世脸上得意的笑容,迅速消失不见,他阴沉着脸,从纳瓦拉亲王那儿拿过纸币,随意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当最后布索莱枢机主教,摇头叹气地离开了铸币厂金币铸造车间的大门后,贵族们立刻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他们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放声怒吼,毫无贵族应有的优雅气质,俨然变成了一群占到便宜的强盗。
事实上,埃德蒙通过征收铸币税的方式,不知不觉地变成了强盗头子,不但从依附于他的贵族老爷们口袋里,疯狂地掠夺金币。
那些在《埃德蒙法典》中,被重点保护的第三阶层,也不能幸免,同样成了被掠夺的对象。
当然,相较于还算比较富裕的贵族,大多数没有多少钱的平民,埃德蒙更愿意把教廷当成他劫掠的目标。
根据他的估计,光是法兰西帝国内,教廷的资产,就至少能有八九百万金币,差不多能征收个八九十万的铸币税,去除铸币厂的各项开销,应该还能剩个七八十万的样子。
如果再把贵族老爷,以及第三阶层的平民们加上的话,他至少能在半年多的时间里面,赚到一百三十万左右的净利润。
再加上年末时征收的二十万帝国赋税、出售香料所得的九十万金币、以及从纳瓦拉王国得到的一百一十万金币的战利品。
他大概可以得到三百五十万金币,不但补齐了瓦卢瓦家族那三百万金币的借贷款,三十万金币的利息,以及要向教廷缴纳的三万金币的什一税,还能结余个十七万金币左右。
如果算上法兰西银行的利润、阿尔贝公司产出的铁制品、干红葡萄酒、羊毛布、白砂糖以及陶器等商品的收益,则还能给埃德蒙再带来九十万金币的丰厚利润。
经过差不多四个多月的各种努力,埃德蒙不但空手得到了诺曼底、加莱和庇卡底这三个法兰西最富庶的区域,还筹集到了一百多万金币的巨款。
接下来,他就可以将这些金币,用来修缮道路、扩建城市、增加工厂规模以及投资卡斯蒂利亚王国的毕尔巴鄂造船厂,为他建造结实的帆船,用于控制法兰西北部海域的制海权,以及反攻英格兰王国!
更换新币的事情,经过薄伽丘以及小编们的简要描述后,变成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很快就刊载到了《巴黎时报》,大约二十天后,整个法兰西都知道了法兰西皇帝加冕以来所做的第二件大事。
事实上,当时的法兰西识字的人不多,仅占总人口的9%左右,也就是说,至少有一千四百五十六万的法国人不识字,没有阅读《巴黎时报》的能力。
这个时候,诺曼底、加莱、庇卡底、巴黎、布列塔尼以及卢瓦尔河地区的城镇教师,就发挥出了非常大的作用,他们除过日常教授十二岁以下儿童的知识以外。
还兼任着《巴黎时报》的宣讲员,以没宣读一份报纸收获五欧铜的报酬,声情并茂地向各地的贵族老爷和平民们,讲解着薄伽丘等人撰写的文章。
不得不说,《巴黎时报》的宣传作用非常明显,这些身体里流淌着起义与革命基因的第三阶层,很快理解了埃德蒙征收铸币税,铸造全新的货币,是为了防止假币和劣质货币的流通,损害到广大平民的利益,而不得不采取的必要措施。
除此之外,为了给予平民们的一定补偿,埃德蒙还专门从帝国的赋税和阿尔贝公司中,拿出一大笔金币,用于修缮道路、水利和港口,修建学校、医院以及排水系统,改善各地的基础设施,提高当地的生活环境水平。
位于法兰西最南部的重镇图卢兹市,一名手拿《巴黎时报》的年轻教师,在市中心的广场上面,用木喇叭大声喊道。
“先生们,先生们,听我说,皇帝陛下的新政,将直接改变你我的生活环境,特别是我们第三阶层,都将获得最大的收益!
请你们想想,陛下从我口袋里面,拿走了两千铜币的铸币税,但他要给我们修建足够的水井、学校、医院、公共卫生间、公共浴室和排水系统。
这样我们既能喝上免费的清水,走在没有粪便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