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帝啊,我没有听错吧,教皇居然开除了法王约翰二世和摄政王查理的教籍!”
“您没有听错,因为我也听见了,这下可有意思了!”
“是啊,开除教籍就意味着他们成为了异教徒,将会被投入火中烧死。”
……
一时间,审判厅内爆发出了一声高过一声的议论,秩序井然的审判厅,也变得跟市场没有什么区别。
愤怒的法王约翰二世当即站起身反驳道。
“尊敬的教皇陛下,请您不要污蔑我对上帝的虔诚,我从未向您说的那样,做出过如此出格的行为,我现在就可以向上帝发誓,我永远忠于上帝,否则我将会被上帝审判,我的灵魂将无法进入天堂,遭受恶魔的永世诅咒!”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卡特兰的阵脚,他惊慌地扭过头,向埃德蒙投去求助的目光。
可他由于肩负着检察官的身份,又不好公开表现出心虚与恐惧,只好连忙转过脑袋,用力敲击着木槌道。
“肃静,请肃静,请保持肃静!”
埃德蒙看着朝自己露出一个善意微笑的教皇英诺森六世,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作为回应,
他明白,教皇英诺森六世既想利用反客为主,抢先审判的方式,向自己示威和施压,也是向不给他面子的法王约翰二世和摄政王查理一个深刻的教训。
现在,被开除了教籍的法王约翰二世和摄政王查理基本上难逃一死。
尽管埃德蒙对此非常不满,可现在木已成舟,他也无力改变事实,便把这个挑战王权的行为记在心中,酝酿着该如何还以颜色。
毕竟,前任法王腓力二世,就曾经使用拒缴什一税,审判犯罪的神父以及私下毒杀教皇的方式,轻松地压制住了权倾一世的教廷。
自己作为一名穿越者,在同时掌握了军权和财权的情况下,当然要做出比法王腓力二世更加激进的行为才行。
于是,他也在卡特兰维持好审判厅的秩序后开口道。
“我完全支持教皇陛下的决定,不过我现在要撤销对法王约翰二世以及摄政王查理叛国罪的全部指控,因为经过我和波旁公爵、奥尔良公爵、安茹公爵以及检察官卡特兰先生的裁定。
他们的所有行为,都是在迷惑英格兰人安插在身边的间谍,让英格兰人放松对法兰西王国的警惕,这也是为什么我能非常顺利的收复布列塔尼、诺曼底和加莱地区的重要原因之一。
但是,在普瓦捷战役中,法王约翰二世的指挥出了非常大的问题,再加上摄政王查理在执行命令时,有擅作主张的行为,导致了普瓦捷战役的大败,所以今天庭审的主要内容,是要审判两人的失责行为。”
哗!
审判厅内,再度爆发出了一声声的议论,包括波旁公爵在内大多数支持艾德蒙的贵族们脸色也随之一变,他们实在搞不清楚,埃德蒙究竟想要做什么。
因为按照之前的约定,这场庭审将会以叛国罪,剥夺法王约翰二世和摄政王查理的一切权力,现在指控由叛国变成了失责,也意味着责任变得更小了。
这样一来,他们的罪状也将减轻不少,极有可能不会被剥夺权利,而只是被警告一下而已。
所以,支持艾德蒙的贵族们,也顿时变得不安与焦虑起来,生怕自己成为艾德蒙与教皇斗争中的牺牲品。
更为糟糕的是,卡特兰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乱了阵脚,也竟然忘记了要说些什么。
一时间,硕大的审判厅内变得鸦雀无声,波旁公爵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左手边的奥尔良公爵,剧烈的心跳声。
勃艮第公爵阴沉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得意,他仿佛感觉自己有了取代约翰二世,加冕成为法兰西国王的可能。
让目前整个法兰西王国内,最富庶最强大的勃艮第公国,占据王国的主导地位,顺势再把艾德蒙兴旺的封地收入囊中,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埃德蒙看着已经失控的局面,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慌张,他早就知道,教皇英诺森六世几天前,就带着一众枢机主教们前往图尔市。
试图在押解法王约翰二世和摄政王查理的途中,以教皇的身份处理掉这个两个人,表面上为自己登上王位,扫清了最麻烦的障碍。
可事实上,教皇英诺森六世的这种行为,无异于是在用教权干涉王权,毕竟,在欧洲中世纪的历史上,可还没有任何一名教皇,有过罢免国王的先例。
埃德蒙明白,如果自己不妥善处理好法王约翰二世和摄政王查理,那么贪婪权力的教皇英诺森,肯定还会干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想到这里,埃德蒙开始决定反击,他用平静的语气道。
“我认为,上帝自始至终都是宽厚仁慈的,他会原谅子民犯下的一切错误,饶恕那些滔天的罪行,给予犯错之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