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师弟脾气古怪,道友不要怪罪他。”
李玄清也并没有多言,只是说道:“不妨事,五台派的剑法果然绝妙啊。”
“哈哈,道兄过奖了,你的剑术才当真厉害!刚刚恐怕还手下留情,若是真正你死我活的场面,我那位师弟恐怕不出四十回合,必定败露破绽。”
李玄清只是笑而不语,他刚刚确实只是想要见识见识列缺双钩的威力,再者说也不能在人家五台派的地盘打了人家的面子,所以出手也只用了六分力,仍然还留有四分余地,未曾彻底施展。
太乙混元祖师乃是当世的剑道大家,自然能够看得出来两者的高效,甚至在二者斗法之时,太乙混元祖师将自己带入司空湛的角度,也是发现自己最多也能打个平手,实在不知对方的深浅。
“此间事了,我就先告辞了。等到三年之后,咱们北天山再见。”
太乙混元祖师点头道:“那老道就翘首以待了。”
二人各自作别,随即李玄清施展出了千里户庭大法,身影转瞬之间消失在了五台山。
太乙混元祖师喃喃念道:“这一位李道友不简单呢!”转而便和众弟子重新赶回五台,自从第一次斗剑落败之后,他也反思了许多,以前自己实在是井底之蛙,自从创立五台派之后,更是被人捧着,宣称是什么旁门第一人。
可是如今转念想来,自己如今这四大场景和当年北方魔教教主又有什么区别?他老人家也是被人称作为魔教教主,后来自以为是,不将旁人放在眼中,才会去自掘坟墓。
当年的旁门第一人连山祖师,尚且还在月儿岛被万魔所噬,太乙混元祖师自诩并非是弱者,可若是扪心自问,比起连山大师还差上了不少,更是担不起旁门第一人的称谓。
与峨眉斗剑之势,不单单是私人恩怨,更是涉及理念道统,还有气运生路之争,第一次斗剑可以称之为私人恩怨,可如今的斗剑却已经发展成了另一个事情。
他的身上不单单仅有五台,所担负的责任也重大,身后还担负着许多未完之事,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除了一条路走到底,别无他法了。
李玄清离开五台之后,一路便飞到了苏州上方山。
此山远在姑苏城外,山脚之下更是住了无数百姓,山上则是有一座宝刹,香烟缭绕,又有梵音阵阵,中间有座镜波寺更是远近闻名。
李玄清落到寺庙门口,早有一高大僧人等候多时,见李玄清从天上飞下来,面色并没有丝毫的惊讶,反倒上前双掌合十,说道:“我奉家师独指禅师之命,特地在此久候佳客。”
李玄清问却:“哦?你家师父让我进去,就不怕旁人见到寺庙里多个道士,耻笑你等吗?”
这僧人道:“家师常说,和尚僧人都无甚关系,本来都是华夏一家,分什么你我?僧人心中的佛陀,和道士心中的天尊,本来都是一样。”
“你家师父倒是一个明白人,还请你带路吧。”
那僧人点头,带着李玄清往寺庙中走去。
李玄清算出袁化取宝该有一劫,对头本来只有一个祁连山的散仙姬繁,可是,前不久一算,又来了一个东方魔教教主无形尊者,虽然李玄清同时也让水猿搭救,可是,仍然力有不殆,呈现出了一个困卦。
幸亏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前番推算知道袁化如今待在苏州上方山的寺庙里,这才特地前来。
这镜波寺的主持独指禅师名号虽不大,可是实打实的佛法高深,乃是神尼芬陀的师弟,都是修炼佛门禅宗,达摩嫡传,已经证得了佛门当中尊者之位,不日就会飞升到西方极乐世界。
他只算出这禅师和袁化有因果,至于具体是善因善果还是恶因恶果,李玄清则是没有推算清楚。
不一会儿,那和尚就将李玄清带到寺庙后面的方丈处。
门口,水猿老老实实的像佛教金刚护法一样站在门口,见到李玄清之后,急忙上前说道:“师父,里头那老和尚法力高强,还夺了我的法宝,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话音刚落,就听见方丈里头传出一声笑。
“你这猴子,见到自己的靠山来了,就如此冤枉老衲。我助你师兄在此恢复肉身,你却发动凶性,想要毁我寺庙,若是不收的话怎还了得?只说让你再次为我二人守关,事成之后自当归还,又着急些什么?”
李玄清闻言,说道:“多谢老禅师救我徒弟。”
“哈哈哈,不着急道谢。他肉身被毁的厉害,幸亏我及时用上了无相佛法这才把他给拉了回来,我出家人穷的紧,身上并没一些好东西,能够帮他弥补元神损伤,这才特地等你来。”
咔咔吱一声,只见方丈的大门缓缓从中打开。
李玄清走进去一瞧,发现右侧的一张塌上,一个相貌清癯,面容端正慈祥,看上去年纪颇大的老僧,端坐在哪里,双手合掌,头顶飞出一道金光上冲,似开了一朵金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