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敏指着陆蓉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我与他母亲二人当初入山只带着她一个,因为她仙风道骨,天资深厚,将全部希望都寄托给了她一人,哪里想到前几日回山之后,竟发现对方已怀两月生孕,枉费我与他母亲二人任何好的东西都紧着她,实在令我二人心寒。”
“父亲容禀,女儿真的没有做出那些个伤风败俗之事,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身孕。”
“不消多说,定然是杨鲤那个孽障勾引的你,先用家法处置了你,再去找他算账。”
虽然在李玄清眼中看来,这种行为实在有些过分,但结合如今朝代风俗人情,这陆敏有这种表现也无可厚非,就算普通人家的女儿未婚先孕,恐怕所要遭受的家法也是不轻,更何况修仙者最忌讳的就是失身。
中式父母总喜欢对儿女寄予厚望,陆敏自然也不能免俗,即使是几百年后亦是如此,之所以非得要处罚陆蓉波,一来是因为自小所受的礼教,二来也是因为恨铁不成钢。
且他内心也有了盘算,用飞剑将陆蓉波兵劫,大不了等再转一世,重新接来修炼,这种事情屡见不鲜,若是没有李玄清干涉,凌绿华也是如此,只因在修行人眼中看来,尸解兵解并不是真死,只要元神还在,依旧能够从头再来。
“蓉波,为父到时候自会向你师祖请罪,大不了我这做父亲的,陪你一起死,切莫为了儿女情长,而坏了自己的道行。”
陆蓉波却极其委屈,简直就是欲哭无泪,自己明明就没有做出什么任何出格的事情,为什么就会落得这么一个结局。
父女二人皆是掩面而泣,李玄清叹道:“你啊!是真的误会了蓉波这个孩子了。事情的来因去果,我已经推算出来,蓉波真的没有做出任何过分的事,反倒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逼迫女儿转世重修,这才真的过分。”
“那……那他肚子里的孩子又如何解释?若是没干过那些事情,怎会怀有二月身孕?”
李玄清道:“我等修行人,怎能以常理论断?当年道祖李耳母亲益寿氏不就是以处女之身,生下了大圣李耳?可见未必非得要男女交合才能生子。”
“蓉波肚中孩子乃是受先天石精所化,只因在莽苍山误嗅了一株合欢莲,这东西是天地当中阴阳交泰至宝,男女双方只要嗅上一嗅,都能够有气机交感,恰巧当时所倚靠的那块石头本是莽苍山脉所凝,这才让蓉波孕育了婴儿。”
陆敏听到李玄清道明来由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女儿,脸上又是羞愧不己。
“事情既然已经弄明白,你还不快点向蓉波道歉?若非今日有我在此,她岂不就要被你给冤死了!”
陆敏道:“我的儿啊!这都是为父的错,如今蒙你李家叔父说明白,这才知道险些酿成大过,自断子孙,让为父我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你娘亲还有你?”
蓉波也是哭道:“我自己孽根深重,方有如今这一劫。父亲……”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两父女只能互相抱着大哭。
“蓉波肚中这个孩子乃是旁门当中一位散仙转世,更是天资聪慧,我这里有一颗纯阳真人留下的金丹,等蓉波生产之后,再用这颗金丹,非但能够补全根基,而且慧光比以前更甚,岂不是两全其美?”
陆敏听到李玄清的话,立刻转悲为喜,她唯一的心愿便是能够让女儿以天仙飞升,如今柳暗花明,自然欣喜万分。
两人陪同李玄清一起前往金石峡附近的玉龙谷,山谷当中,水光相交,长桥卧波,更是栽种着许多春柳冬梅,特地便是前面有一方悬崖,上面有一条瀑布高悬,自上而下直挂前方,就如同是一条白龙盘踞在此,这才有了玉龙谷的名号。
而此时山谷上方却是剑光连连,打的四周烟尘涌现,将好好的仙家美景给破坏了。
耿鹏正与一个妖道大打出手,而宝相夫人则是和玉娘子崔盈和俞峦打在一起。
只见俞峦是一个身着道装,颇为秀丽的道姑,开口语气颇为和善的说道:“两位道友为何无故闯我洞府,还要打伤我的两位朋友?”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们两个前来特地救你,这两个妖孽暗地里动手想要勾你元阴,想要拉你下水,你难不到就看不出来吗?”
崔盈忙道:“峦姐,切莫听他两个人胡说。这个女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妖狐宝相,素来便是四处勾人元阳,早就弄得天怒人怨,还有那个道人长得非人非鸟,更加不是什么好东西。”
俞峦毕竟和崔盈有几十年交情,自然还是偏向对方,于是便和崔盈一起动手,合力迎战宝相夫人。
崔盈害怕事情暴露,早已放出自己的飞剑,自从当年在李玄清手上吃了大亏之后,崔盈下定苦心从圣姑那里学了好多厉害的法术,实力比当初更是强了几倍。
她那一道剑光翩若游龙,一道金光直逼宝相夫人,再加上一旁有俞峦相助,更加是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