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绿华近来心情烦躁,自己当初因为被母亲偏爱,偷偷喂了两颗灵丹,反而害了自家母亲,驻颜未成落得一头白发,又为父亲所忌恨。
不得已这才被寄放在母亲至交崔芜仙子这里,前些时日,寄母因为赴了昆仑派长老崔黑女的邀请前往长白山办事,只留自己在这里,偶然间听见后山,常常传来笛声,前去探查才发现原来义兄崔晴。
本来倒还好些,只是兄妹之情,常常互相吹笛聊天,可这些时日崔晴屡次三番,却又表达出爱慕之心,叫自己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儿女情长本来就不是她所愿,可这些时间对方又连连表达爱意,终究还是小女子,有那么一二刻也不禁生出一两分的欢喜。
当天夜里,只一人待在仙都山后面石屏之处唉声叹气,突然就在此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箫声。
“咦?此山只有我与义兄二人,他素日里来所吹的都是玉笛,并非是洞箫,且这乐曲与它所吹奏大有不同,真是奇怪。”
凌绿华于是乎便施展出自家母亲传授的潜行之法,悄悄前往查看,只见此时后面的一座山峰上,有一个道童模样打扮的少年道者,立于山峰之上,所吹奏的箫声悠远,听上去有飘飘然乎欲仙之情,与自己往日所吹奏的大有不同。
李玄清也察觉对方前来,于是乎便停下了吹奏,朝着对方潜藏的方向笑道:“谁在一旁窥看?怎如此无礼!”
凌绿华听见对方识破了自己的踪迹,心中倒是猛然一惊,暗道:对方看起来并非是什么邪派人士,且吹奏的乐曲也如此沁人心脾,看出我的踪迹也并未动手,不妨问问对方来历。
“抱歉,我并不是有意在这里偷听的,不知阁下是谁?”
李玄清笑道:“你不知道我,我却知道你,你就是凌浑和崔五姑的女儿吧?”
凌绿华听到对方竟然还知道自己的身份,于是乎,忙又问道:“正是家父与家母,前辈难不成还认识他们二人?”
“我倒是不认识他们两个,只不过与其有一两分的渊源,此次前来鼎湖山附近小住两日,因前几日遇上一个妖孽,算出你有失身之劫,特来奉劝你一二句。”
凌绿华乍一听到这句话,心中起了一股怒气,暗道:所以说他有些痴爱我,但是我也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既没有父母之言,也没有媒妁之礼,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失身?这道人信口胡说,真是可恨!
李玄清见到他的面色也知道其想法,于是乎微微一笑说道:“我知你心中竟然是在怨我信口开河,只是你却不知我等修道者的孽障,并非只能凭一时之心,有多少人当时都是心智坚定,最后却都堕入魔难?远的不说就说长眉真人的师弟血神子,你就没听说过吗?”
对方闻言冷笑道:“那你倒是给我细细说说,我遭受什么情孽?”
“遇雨而起,逢晴则生。”
听到这句话后,绿华细细咀嚼了一番,却是依旧难以揣摩其中的意思,心中十分奇怪,指那个晴字,他又觉得对方所说的是崔晴,但那个雨字又不知道是什么。
绿华还想要继续再询问,李玄清却摇头说道:“如今我就算说的再多,你也未必就能够听得进去,劫难这种事情,若是没能真正发生,就算是提前预料的再多也无可奈何,我这里有一道灵符,你若相信,就贴身保管。若是不相信,那我也无可奈何。”
说话之间,李玄清就抬手将一道灵符递给了绿华,只见这一张灵符约有几寸般大小放在手心之上,样式就如同是一片叶子,上面又有红色的符咒。
凌绿华接过之后,再抬头望去,只见李玄清早就已经消失了踪影,于是也只能摇了摇头,将那一片神符放在了自己的荷包里头,转身回去。
……
凌绿华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几日过后,仙都山附近突然下起了连绵阴雨,天空之上乌云滚滚,同时又有几道闪电划破长空,只发出隆隆之声,随即降下的就是滂沱大雨,照这般情形,不过几天功夫便会造成山洪泄漏。
修道之人的眼中却能够看出来,此时的乌云并非是天灾,而是有山蛟之类的怪兽发动的洪水。
崔晴与凌绿华二人也赶忙飞到了事发之处,越是靠近就越是听到不同寻常的雷声,那地方原本处在仙都峰的一个凹地,里面因鼎湖湖水下罐形成瀑布坠入里面,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个湖池一样的地方。
“妹妹快看,这么大的雨,想必就是底下那个怪物所引来的。”
两人望去依稀间可以看到石瀑底下有一个洞穴,里面藏着一只怪物通体白色似龙非龙,长得奇形怪状,不过此刻却头上却有一块焦肉,且有些许血淋淋,看上去应该是被天雷击中。
“这东西本是藏在这里的一头土蛟,不过此物已经蛰伏百年,照道理来说还不是他出土的时候,因它出土之时不同于别的水蛟,势必将会引来一场走蛟大雨,且其性又最毒,一不小心便是一场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