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哥和你去镇上给人治病之后,我白天闲得无聊,就想去教训一下院子里的大公鸡,因为它老啄我!”
“后头嘞?”冯宝宝语气有些好奇的追问,毕竟家养的大公鸡跟大鹅,大黄狗并列为农村三霸,凶狠非常,寻常小屁孩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
现在农村的生产力也不能像未来几十年后那样,家里的鸡鸭鹅胆敢袭击小孩,小孩可以直接化身小祖宗,召唤奶奶对其进行煲汤打击!
狗娃子居然敢挑战公鸡,显然是有备而来!
听见冯宝宝询问,狗娃子也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述起来:“家里那只公鸡一向横行霸道,极难对付,但我狗娃子也并非浪得虚名……”
“我一个右鞭腿…我一个左正蹬…跟大公鸡大战三百回合三天三夜三更半夜……哎呦”
徐叔狠狠地给了狗娃子一个脑瓜崩:“阿无问你你就好好说,扯什么犊子!”
狗娃子抱着脑袋,委屈开口:“我没打过公鸡,还被它啄了好几下!”
说完,狗娃子脸上很快露出了机智一批的表情:“虽然没打过公鸡,但我狗娃子一生不弱于人,岂会轻易认输?”
“正面打不过公鸡,我就决定智取!”
“正好前一阵子我爹不是便秘,许大哥你给我爹的药片家里还有剩,我就把药片拿过来,放在锅里加了点水,熬成一小盆泻药汤。”
“泻…泻药?”
狗娃子说到这里的时候,许墨已经就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之后我就把泻药汤倒在给鸡喝水的盆里了。”
“你没刷锅?”
“没有。”
“后来呢?”
“后来那天晚上我爹还有我大伯,二伯他们一块来家里喝酒吃饭,菜是用锅炒的菜。”
“我爹他们吃得一点都不剩,还直夸我娘手艺好。”
“吃完饭,我爹他们就一起…一起去了村尾那条小河里洗澡。”
“然后…然后泻药的劲头就上来了!”狗娃子语气中逐渐有了哭腔:“许大哥,我没想到你的药效果那么好!”
好家伙,许墨直呼好家伙!
“当时河里就跟许大哥煎药烧水一样,咕噜咕噜往外冒泡,还有一大堆白沫子和黄沫子,还有两条翻肚皮的鱼……”
“那些沫子顺流而下,一泻千里,小河里不只有我爹他们几个,下游还有几个叔伯大哥在洗澡。”
“他们一开始还不晓得发生了啥子事,直到黄沫子漂到他们面前才明白过来。”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二大爷一边怪叫,一边拨弄河水,想让黄沫子理他远一点……”
听到这里,许墨莫名想到了一句俗语,那就是:
屎倒临头还搅屎。
他已经可以想象到村尾小河里面那精彩纷呈,不忍直视的画面了。
当初徐叔来找自己的时候,说已经三天没有拉屎了,许墨觉得病情重就给他下了猛药,那药片是成年人一次吃半片就会见效的水平。
而狗娃子到底用了多少药片到现在还是个未知数,反正许墨记得自己应该是给了徐叔一包十片,但第二天徐叔就说自己便秘被治好了。
许墨看向狗娃子,只能说狗娃子这都居然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可见他绝对是徐叔赵姨亲生的。
不过听了狗娃子挨打故事的许墨,和重温这个故事的赵姨夫妇,显然都没多少胃口了。
只有年龄尚小的狗娃子和心理年龄也不大的冯宝宝还在暴风吸入,库库干饭。
“今晚的粥真好吃,吨吨吨吨……嗝儿。”
冯宝宝干完了一碗米粥,环顾左右,见许墨,徐叔,赵姨三人都没有动筷,不由得开口询问:“夫君,赵姨,你们咋个都不吃东西嘞?”
“我们……不是很饿。”
一场温馨的家庭聚餐也很快落下的序幕。
许墨带着冯宝宝从赵姨家离开之后,就开始带着冯宝宝在村子里溜达消食,她晚上吃太多了,直接回去睡觉恐怕会肚子痛。
天色已晚,徐家村大多数人家舍不得点蜡烛,更没有电灯,村民们还保持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传统,天黑后全都早早的上床睡觉,或者进行一些为村子里增加人口的活动。
此刻的村里黑漆漆的,分外渗人,不过许墨和冯宝宝都非常人,在漆黑的夜里也能行动如常。
……
与此同时,徐家村的村口,两个穿着黑袍,看不清面容的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村子。
“叮铃铃铃……”
“停。”
后面的黑袍人摇着一串有些破旧的黄铜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紧接着喊了一声,叫停了前面的黑袍人。
接着,说停的黑袍人走到村口的一块大石头旁边,凑近了去看:
“徐…家…村…,没想到这荒郊野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