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和狗娃子循声望去。
狗娃子很快看见山路的另一侧,又一对中年男女脸色焦急的左顾右盼,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老汉儿!妈!”狗娃子眼睛一亮,山路上出现的中年男女正是他的父母。
“狗娃子!”中年妇女听见动静,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狗娃子面前,接着狠狠地照着他脑袋上拍了一下。
“哎呦!”狗娃子痛呼一声,抱着脑袋委屈开口:“妈,你干啥子打我?”
“干啥子打你?你跟偷偷跑上山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害得我和你老汉儿担惊受怕,这打你都是轻的了!”
教训了狗娃子两句,中年妇女这才注意到现场的一片乱象,手持半截木棍,呆呆站着的女孩,还有两个趴在地上陷入婴儿般睡眠的樵夫。
两个樵夫一个穿着衣服,一个没穿衣服,只剩裤头......
“老徐,你看看这是啥子情况?”中年妇女别过头去,一旁的中年汉子也是有些懵逼。
“赵姨,徐叔,你们来了。”许墨看不见,但是听刚才的谈话,也能知道狗娃子的父母上山来找狗娃子了。
中年妇女赵姨点头回应:“许大夫,这发生啥子事了?”
“妈,是这么回事.....”
狗娃子抢着开口,毕竟许墨看不见,也不太好说明具体情况。
狗娃子向着赵姨解释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明了是两个樵夫想要强暴女孩,他们挺身而出,最后女孩对两个樵夫出手完成自救的事情。
狗娃子的父母有些惊异的看了一眼女孩,但是没有多想,只当是樵夫被许墨,狗娃子二人吸引注意力后,女孩从背后偷袭打晕了两人。
“这两个龟儿子!”
狗娃子父母骂了两声樵夫,也不去理会他们两个,转头去查看女孩儿的情况。
只不过女孩对于狗娃子父母的到来也没有多少反应,被樵夫扒下的衣服没有穿上,也没有任何言语。
甚至她的目光被一旁灌木丛中飞出的一只白蝴蝶给吸引住了。
赵姨脸上带着几分关切的打量着女孩:“看起来像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娃儿,就是不知道咋个跑到我们山沟沟里面了......”
“娃儿,你是哪里来的,你的家里人呢?”中年汉子徐叔开口询问。
听见声音,女孩转过头看向徐叔和赵姨二人,但只是用一双清澈如溪水般的眸子看着他们,没有答话。
“她好像听不懂我们说话,现在怎么办?”看着女孩的表现,徐叔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为难。
赵姨看了一眼女孩,轻轻叹了口气::“总不能把这女娃丢在山里,先带回咱们家吧。”
“对了,这两个人怎么办?”狗娃子指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问道。
徐叔走上前仔细辨认了一下,“不是咱村的人,不过敢在咱们村地盘上闹事,我一会就告诉村长去,必须得好好收拾他们一顿。”
这时,赵姨已经走到了女孩身边,重新替她穿好衣服。
女孩呆呆的,没有配合也没有反抗,偶然间伸出一根手指,也只是为了能让那只白蝴蝶在她指尖处停留休憩一会。
.......
女孩沉默寡言,问什么也不答话,狗娃子的父母心善,不忍心女孩在流落山林,将其带回了自己家中照顾。
许墨生活没有因为这点小小的插曲而改变,与之前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的邻居狗娃子一家多了个女儿,狗娃子多了个姐姐。
许墨在徐家村继续过着平静的生活,时间如流水般过去了一个多月。
许墨坐在院子里,从药篓里将山上采来的草药分拣开,然后放在捣药臼里研磨。
狗娃子坐在许墨身侧的一块大石头上,好奇的看着许墨的一举一动:“许大哥,你看不见东西,怎么还能够把这些草药分开的?”
许墨笑了笑:“草药的形状,气味都不一样,哪怕看不见,也是能分辨出来。”
其实许墨也觉得自己穿越过来之后,再分辨草药的能力上有些莫名的天赋了,毕竟他前世虽然也能分辨,但那是建立在眼睛完好的情况下。
对此,许墨只能将其归功于自己失明后,其他感官变得更为敏感的缘故。
“是吗?”狗娃子从许墨的药篓内拿出两株草药,仔细摸了摸,又闻了闻,最终放弃,将其放回了药篓:“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
“我怎么看都只是两根野草。”
狗娃子对分拣草药兴趣缺缺,很快又跟许墨闲聊起其他的话题:“许大哥,你还记得那个被我们从山上带回来的姐姐吗?”
“有点印象,她怎么样了?找到她的家里人了吗?”许墨开口询问。
说实在,要不是狗娃子提起,他可能都快要忘记还有女孩这个人了,因为他看不见女孩,而女孩又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