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国运!”
路老板声音中气十足,颇有些气震寰宇的意思,看着桌上众人都为之侧目。
特别是Twins姐妹,平日里看惯了阴柔的小生,哪里见识过这样的豪气干云。
才华横溢,丰神俊逸,年少多金。。。
路老板正色道:“我们有最多的人口、最好的观众、最美丽的文化、最有活力的市场、好莱坞在全世界肆虐,内地和香江都不能幸免,但是也正是好莱坞撕开了这个口子,让大家看到了蛋糕有多大。”
“姜董、李董,国家民族与个人的命运息息相关,如果你发自内心地认同这片土地,俯下身子把自己深埋进去,就一定会有收获!”
路老板当然不指望这帮洋人殖民下的买办和商人有多高的觉悟。
但是以利诱之,让他们把资金和人力倾入内地市场,却是对蛋糕做大十分有利的。
这就和炒股一样,只有在蓝筹股、在大盘股里机构和个人才不会有流动性恐慌。
百花齐放,你方唱罢我登场,大家都有得赚。
这符合所有从业者的共同利益。
好像煤老板集体涌入的狂欢。
席间安静下来,听得懂的、听不懂的都沉闷地咀嚼着他的金玉良言。
李守成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从西装夹克的内兜里掏出一张烫金名片。
“路生,你是我这几十年见过最有见地的青年,以后,请多指教。”
花花轿子人抬人,李守成是真情流露也好,刻意示好也罢,大家面上该装要装。
“多谢李董,谈指教言重了,互相交流吧。”
月上梢头,晚宴已至九点。
一席宾主尽欢,众人各自散去。
李守成凝神静思了一会儿,独自踱步到刚刚后厅书房。
一壶热茶,双人对坐。
“陈伯,还在看卷?”
屋里坐着一位老人,鹤发鸡皮,显然已是耄耋之年。
这是李守成和李家成的座上宾,陈伯。
据说其人是溥心畬的入室弟子,后者是恭亲王奕?的孙子,溥仪的堂哥。
溥心畬是位学贯中西的人物,民国初年曾留学柏林大学,获得了天文和生物的双学位,后隐居于北平西山。
陈伯1925年生人,他拜于溥心畬门下后,以闻名于香江及东南亚的玄学和堪舆术著称于世。
真真假假无法明辨,但相对于李鬼路老板,这位应该是真李逵。
“陈伯,我认识个小朋友,你若得暇,不妨帮我看看他的命理。”
“可以。”
李守成得了大师的首肯,把霍文熙给他的资料翻找出来,上面有路宽的出生年月。
陈伯戴上老花镜,有些颤颤巍巍地接过纸张,心中默算。
“少年失怙,中年老年潦倒无子,此生困顿,并非佳相。”
李守成愣了愣,不会吧?
少年失怙也许没错,但这路宽中年怎么看也不是要穷困潦倒的迹象。
根据他掌握的信息,光是一部《爆裂鼓手》就够他一战扬名了吧?
再回想今晚路宽在酒桌上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模样,很难想象他会遭遇陈伯的预言。
“怎么?”
李家成苦笑道:“大师,这里头好像有些蹊跷。”
他把路宽的具体情况略作介绍,后者闻言大笑。
“李生,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他才二十多岁,折戟沉沙也是人生常事。”
李家成好奇心大起,又叫人送来路宽的照片。
“大师,请您再参详参详。”
“看来这个小朋友不是一般人啊,李生这么上心。”
“也谈不上,就是好多年没见过这样的年轻人了。”
陈伯笑着摇摇头,复又戴起眼镜。
李守成端着杯酽茶,这是他的酒后良药。
热气氤氲着,蒸腾着他的眼皮,半晌才发现陈伯有些愣神。
“陈伯,您这是。。。”
陈伯依旧一言不发,只是手指掐算的速度越来越快,嘴里也不住呢喃。
“太怪了,太怪了!”
陈伯奇道:“能找到他小时的画像吗?”
“大师何意啊?”
“此人八字和面相同契,唯有四渎之相着实怪异,倒像是另一人的。”
李守成与陈伯相识多年,耳濡目染之下,也略通些门道。
人之面相有五岳,四渎之说。
五岳四渎各有说法,如中岳一定要生得高直挺拔,东岳应向右耸起,与中岳呼应,如无此相,平生不能发达富贵,亦不长寿。
诸如此类等等。
而陈伯所言路宽的四渎,是指四条河。
耳为长江,目为黄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