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赶紧洗澡睡觉吧,明天你还要早起出晨功。”
从路宽正式入股红星坞开始,每天早晨六点半雷打不动的一小时晨功成为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从格洛托夫斯基的联合呼吸开始,到分门别类的形体训练、表情训练、组合训练、发声技巧等等。
路宽按照自己的规划,在她正式入学前就开始着手提升基本功,再慢慢调教演技和理解能力。
平心而论,作为演员的天赋她是没有多少的,但是得天独厚的外型条件,坚韧不屈的目的意识,也是演员能够获得成功的重要因素。
“妈妈,今天我想和畅畅睡。”刘伊妃抱着母亲的胳膊撒娇。
刚刚饭桌上的不愉快早就忘记干净了,从小被保护得太好,让快15岁的女孩还处在没心没肺的状态。
“行啊,去吧,明天需要我叫你吗?”
两个孩子关系好,刘晓丽也习以为常了。
“不用,我手机定闹钟,我走啦!”
苏畅房间在路宽旁边,因为他们俩是最后两个进组的,都被分在了四楼东边,这一层就剩他们两间房了。
“茜茜,刚刚饭桌上你好逗啊,把那个瘦猴唬的一愣一愣的。”
苏畅犹然记得刚刚闺蜜相声似的语言输出,一力降十会,驱赶了那只香江苍蝇。
“这帮人太嚣张了,都是路宽剧组的演员,但是好像一点也不听他的话。”
苏畅又和小姐妹聊起八卦:“诶,你说路宽的电影我们能不能去试试镜啊?”
刘伊妃瘪着小嘴:“你去吧,我肯定没戏,每天早晨都被他骂。”
路宽平时嘻嘻哈哈,喜欢开玩笑逗弄她,但是真正拍戏和训练的时候从来都是不苟言笑。
有点像古代的学艺师傅一样,古板、严厉,有时候把她训得狠了,刘晓丽看着心疼也只敢在一边站着。
舞蹈演员出身的她最清楚,这是真正学本事、打基础的时候,她的溺爱只会害了女儿。
“哎呀,你别丧气,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会演戏的,他路宽又怎么样,他。。。”
俩姐妹对视一眼都有些败兴,就不该拿路宽举例。
因为他确实演技太好了,连陈昆这样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都服气,李大伟有时候都让他给演员讲戏。
关键人家也才20岁,又能演戏,还能做导演。
除了花心好色,不爱洗手,好像也挑不出什么缺点来。。。
俩人正郁闷着,耳中传来“咚咚咚!”的声响。
刘伊妃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
“你吓我一跳,隔壁的,不用管。”
“嘘!”刘伊妃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她知道隔壁住的是路宽。
是董婕的声音!
俩姐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熊熊八卦之火。
有点像啥呢。。
像后世十五六岁的高中生,对班上那个学习最好、长得最帅、笑起来坏坏的男生特别感兴趣。
他今天跟哪个女的讲话啦?
他哪门课又考了第一啊?
这年头娱乐工具还是比较匮乏的,刘伊妃基本是个电脑盲,电视剧也不怎么看,手机嘛也没什么好玩的。
今天俩姐妹算是有乐子看了!
房间里弥散着静谧暧昧的气息,灯光柔和地洒在床前,男女坐在小几的两边,路宽递过去一稿剧本。
“你可以在这里看,也可以拿回去看。”
路宽看着董婕低下的螓首,不免想起了无锡那一夜和江琴琴在窗前的叙话。
江琴琴大了他四五岁,对他有一种姐姐似的关爱。
对他暗生情愫后便习惯性地插手他的生活和工作。
比如让他攒钱、让他不要投李阳的地下电影云云。
即使两人关系破裂,江琴琴还是通过关系给他介绍了《金粉》的角色,这一点是从李大伟口中确定的。
不论江姐姐之前的情事如何,对路宽她总是没有亏欠的,因此再厚黑的路老板也不忍心伤害她。
白莲花和江姐姐不一样,她的动机和目的都非常明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更符合路老板的生物习性。
等价交换罢了,就像现在他给董婕的两个选择。
你是在这里看,还是回去看,自己选。
房间里静地只有她翻页的沙沙声,角色难度不大,又能和香江当红演员谢霆风搭戏。
她事业的第一次腾飞,就是从春晚上演谢霆风的新娘开始的,那一年的谢霆风大概和后世的流量小生差不多地位。
只是戏份不算多,她不确定这值不值得自己今天以身饲虎。
路宽看出了她的挣扎:“你是不是一直想到港圈去?”
她蓦然抬起头,突然想到陈昆跟她开玩笑似地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