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脚步停缓了一下，她的神情看起来甚至有些迷茫，“太弱了——”

“我总觉得...”

“不论是左侍女还是右侍女，好像都太弱了。”

“明明在游...”

“明明在情报里，她们被柳辰如视作傀儡操纵时，都应能发挥出洞虚境的战力。”

“就算平日里战力会低些，可...”林溪有些诧异地回想着，“她们好像太弱了。”

也就是葫芦里的左侍女和右侍女基本都只剩下了三魂。

否则的话，她们一定会不甘心地要冲出来葫芦，然后被林溪再胖揍一顿。

“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阴毗奴轻笑了一声。

“那两个人的战力在化神境修士当中都已经算是出类拔萃，但还是轻而易举地陨落在了你的手上。”

“小林溪，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觉得洞虚境修士所参悟到的‘道’，究竟是什么呢？”

林溪愣了一下，她开始认真地思考。

“你说——”阴毗奴接着说道。

“倘若一个化神境的修士，她本身的灵力储备远超洞虚境修士。”

“同时——”

“她还能运用一个渡劫境大能留下来的‘道’。”

“你觉得...她算什么修为。”

林溪明白了阴毗奴对自己的鼓励...或许应该算是鼓励吧。

寻常修士不敢轻易学他人的道，因为一条道上古往今来只能容得下一人。

学者生，像者死。

可林溪不一样。

她根本不用去学。

那座青山就在她的丹田气海当中，她只需要直接去用就可以了。

“甚至...”阴毗奴话语间满是蛊惑意味，“你若愿意。”

“大可以直接拿着我的「权柄」去破境。”

“朝洞虚，夕合体也未必不可能。”

“算了——”林溪果断拒绝了阴毗奴，“我若拿着阴毗奴姐姐的「权柄」去破境，到时候阴毗奴姐姐怎么办？”

阴毗奴轻轻笑了一声，声音中满是轻谑自嘲的意味。

林溪不喜欢阴毗奴那样笑。

她推开宁大家为她们准备的院门，准备好好教育一下阴毗奴，怎么可以自暴自弃。

然后...林溪就愣在了那里。

宁大家就在院子里，穿得还极为...简便。

“宁姐姐？”林溪诧异地看着宁素柔。

宁素柔轻抬藕臂，一本正经，念出了曾经林溪对于宁大家说过的台词。

“我有抱着什么才能睡着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