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人想赌这种极小概率事件,那趁此机会,收割一波场内的空头,倒也没什么不好。”
“你想继续做多?”盖伊问道。
塞德里克微微颔首,回应道:“空头反击宣泄完成,该回补的日内多头仓位,此时也大多回补了,市场净多头头寸,也从日内的超百万手,回落到了90万手左右,此时不继续做多,还待何时?”
说完,他也不等盖伊回应。
便直接向交易员们,下达了继续增仓买进英镑汇率多单的交易指令。
就在他下达交易指令的同一时间里,同在华尔街的‘黑石投资全球资管’交易部,作为外汇市场对冲基金经理的汉弗莱,此时却接到了来自大洋彼岸港城‘安本资产’分部弗雷德里克的电话。
“嘿,老朋友,我听说你在做多英镑汇率。”弗雷德里克在电话里问道。
汉弗莱回应道:“是的,没想到这一次我们成为了对手盘。”
“作为竞争对手,我是欢迎你作为我的对手盘,全力做多英镑汇率的。”弗雷德里克说道,“但作为朋友,我觉得我有义务和必要提醒你此时做多英镑汇率的巨大风险。”
“做多英镑汇率的巨大风险?”汉弗莱微笑地道,“我不这么认为。”
弗雷德里克说道:“我的朋友,我没想说服你,我只是想给你看一份我们机构最近对于英国本土各大城市,众多民众关于23日公投结果的意向数据。”
说完,弗雷德里克便向汉弗莱邮箱里发了一份数据报告。
汉弗莱打开邮件,看了一眼弗雷德里克提供的内部数据,一时间,完全傻了眼,问道:“这……这真的假的?”
“你觉得是真的,那它就是真的。”弗雷德里克回应道,“你若觉得是假的,那它就是假的,就我个人观点来说,我觉得我们都错误估计了公投的结果导向,单看伦敦,及其伦敦周边城市的民调数据,民众对于脱欧的意愿投票,确实是远低于不脱欧的意愿投票的,但整个英国可不只是几个大城市啊……”
自从第一次与苏逸私下见面,听见对方的分析之后。
弗雷德里克就暗中让‘安本资产’集团的市场策略部门,利用各种关系,对全英国境内的各主要城市和非核心城市、地区做了一个覆盖面不是很广,实际偏差也不会小的市场抽样调查。
原本他以为最终的调研结果。
在脱欧与不脱欧的观点中,应该是无限接近50%的才对。
可真正当数据统计完成后,最终的结果导向,却让他大跌眼镜。
而这才是他后来坚定做空英镑汇率,同时也得到集团内部其它各部门力量全力支持的根本原因。
“如果是真的,那我恐怕得改变当前的交易策略了。”汉弗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