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淮安还不知道自己在大院儿的名声已经迅速崩坏到一塌糊涂。
他被关了半天禁闭,没水没饭,只丢了几张纸和笔进来,让他好好写检讨。
换作以前,江淮安宁愿多关禁闭,也绝对不会写检讨。
但今天,他的确有太多后悔的地方。
于是沉下心,拿起纸笔,一通抒发胸臆。
洋洋洒洒数千字的检讨书便新鲜出炉了。
他仍觉得不满意,皱着眉,神色郑重地删删改改许久。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写的什么重要论文呢。
……江淮安父亲打开禁闭室的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江父神色古怪,盯着自家儿子看了半天。
江淮安头也不抬:
“别看了,是你儿子,没有换人。”
这熟悉的想锤人的感觉……
嗯,是他儿子没错。
江父无比确信。
“出来吧。”
江父把江淮安叫出了禁闭室。
江淮安伸了个懒腰,随口嘀咕:
“时间过得还挺快。”
江父都被气笑了:
“怎么,觉得不够,想要多关两天是吗?”
“不不不,当然不是。”
江淮安赶紧推着亲爹出去,免得真被延长禁闭时间。
他还没陪祝闻去宾馆呢,也不知道她休息得怎么样,习不习惯,缺不缺什么。
现在的江淮安,虽然站在自家亲爹身边,可是灵魂早已经飞走,飞去了有祝闻在的地方。
江父一眼看出儿子的心不在焉,直言询问:
“你有对象了?”
江淮安很吃惊,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
结果江父比江淮安还要震惊:
“你还真的有?我以为是大院儿的人乱说的。”
江淮安一脸困惑:
“大院儿?咳,不过我要说明白啊,不算是对象,是我喜欢的人……我会努力让她成为我的对象!”
江淮安信誓旦旦、信心满满!
江父却表示很怀疑:
“就你?”
“不要瞧不起人!”
江淮安不接受任何人说他会失败。
说这样话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江父看出他的小心思,哼了哼,懒得多说。
“走吧,回家吃饭,你妈等着呢。”
江淮安亦步亦趋地跟在江父身后:
“对了,这次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
江父在军部担任重要职务,属于江淮安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所以,祝闻被江淮安护送进京的事情,他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
如果后续需要调查,江父也必然会跟进。
江父看了江淮安一眼,想着他也是当事人之一,便道:
“嗯,查出了一些猫腻。似乎是祝专家写的东西,被人泄了密,其中有一部分正是M国正在进行的绝密研究,据说只有他们的总统和少数高层才知道。所以,他们现在怀疑是自家高层有人泄密,或者是自家内部藏着一个高级间谍,他们将这个目标锁定为祝同志,才想灭口。”
江父说到这件事,神情也是颇为古怪。
因着江淮安的关系,他算是为数不多、从头到尾都知情的人之一。
甚至当初这份建议书以最快速度得到重视,都有他的推波助澜。
所以,江父比谁都清楚祝闻是怎么回事。
军方的人把祝闻的所有信息翻来覆去查了无数遍,当然知道祝闻是根正苗红的自家孩子。
结果现在M方却误以为祝闻是什么高级间谍?真是想想都觉得可笑……
等等,如果祝闻不是间谍,那就是全凭脑子就能够赢过无数M方专家的天才。
这样一个人,难道不比间谍更可怕?
难怪那些敌人前赴后继、折了这么多人,都想要把祝闻同志给灭口!
“哼,果然是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
想到今天险些出了意外,江父气得不行。
而江淮安比他反应更大。
他惴惴不安:
“那接下来怎么办?祝闻她……岂不是每天都要生活在暗杀的水深火热里?那些敌人肯定不会死心,还会朝她下手,要是她有个什么……”
江淮安光是想想,便惨白了一张脸!
江父安慰:
“放心,这是在我们的领土!咱们的人更不是吃素的!像祝同志这样的专家,我们肯定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
江淮安心情很糟糕,竟然怼了自家亲爹:
“那又怎么样?她还不是要生活在暗杀的惶恐不安里,哪里都去不了,连正常的日子都过不了!”
江父忽然发现自家儿子今天脾气很冲。
不对啊,江淮安平时虽然叛逆倔强,但在这种事情上应该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