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成反而开始安慰起他来,反正现在木已成舟,也改变不了了。
此时过道上人来人往的,他们也不好聊太多。
抽完一支烟,高志远就回去刘标那边了,走的时候,又叮嘱了一遍,弄得李木成都有些无奈了。
李木成站着看了一会儿窗外,又抽了一支烟,才返回到包厢。
跟聊的正起劲的两个人打了个招呼,就接着上床躺着了。
过道上不时有人走来走去,李木成闲着无聊,就观察起他们来。
还在心里默默的猜测这些人的年龄,职业什么的,想着想着,睡意逐渐袭来。
李木成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给摇了,迷糊的抬头一看,是高志远。
“志远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几点了?”
“我刚过来,现在都六点多了,你怎么还在睡啊,该起来吃晚饭了。”
说着还扬了扬手里的饭盒。
“喏,刚才看见卖饭的列车员过去了,你还没醒,我就给你买了一份。”
“行,我马上起来吃。”
李木成伸了个懒腰,然后翻身下床。
对面老夫妻和年轻人都已经开始吃饭了,李木成和他们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就出去到了过道上。
“你睡了一下午啊。”
高志远递过饭盒。
“嗯,中午那会儿回来,本想躺着歇会儿,没想到慢慢的就睡着了。”
李木成边吃边回答他。
“嗯,白天睡会儿也好,等会晚上能更警醒点。”
高志远低声说道。
“嗯,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对了,志远哥,你吃了没有?”
“我刚才和小刘已经吃过了,吃完了我才过来的。”
李木成三两下吃完饭,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高志远这才离开。
等他离开后,李木成又起身看了看窗外,此时夕阳西下,外面的荒山野岭也看着别有一番风情。
发了会儿呆,李木成才回了包厢,不过他这次没有立刻上床,而是站在门口的过道上。
年轻人见到他没有上床,也开始主动跟他搭话。
“同志,刚才那是你们领导吧?你们怎么不买一起的票呢?”
年轻人装作好奇的问道。
“不是,他是我哥,我们不是一起买的票,所以没在一起,他们住在另外的车厢。”
李木成笑笑,答道。
“我说呢,他怎么这么关心你,原来是你哥啊,不过看他说话的样子,肯定也是一个领导,对吧?”
“不,他就是个普通的工人而已,只是接触的领导多一点。”
“哦,我明白了,我觉得他以后也肯定会是个领导的。”
年轻人作出一副看透了真相的样子。
你明白个灯啊,我在逗你玩呢。
“中午的时候听他说你们是京城钢铁厂的?那个企业大吗?”
他似乎起了兴致,连对面的老头都不顾了,一直找李木成说话。
“还行吧,一万来人,反正我是没有把厂转完过。”
“哇,这么大的厂啊,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厂呢。
我一直以为我们县里那个有两千多人的纺织厂就算大的了,没想到京城那边还有更大的。
哎,我要是也能进去上班就好了。”
年轻人说着露出一副憧憬的表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现在进厂上班确实是广大年轻人梦寐以求的事情,管吃管住管医,每年还发不少的东西。
可以说你有了工人岗位,只要踏实肯干,你就一辈子不用愁了。
就连择偶时你都有优先权。
所以李木成很愿意相信他是真的有些憧憬进厂上班,只是没门路而已。
“这也不算什么,咱们现在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人民-服务,为国家做贡献而已,好了,你们接着聊吧,我还想再睡会儿。”
李木成说完对二人笑笑,然后上床躺着了。
不是他凡尔赛,是他真没觉得进厂上班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他并没有共情到现在工人们对厂子,对国家的那种发自肺腑的感情。
时间逐渐过去,天色也越来越暗,外面慢慢的完全看不见一点灯火,只余下包厢内昏暗的灯光。
过道上来往的人也少了,下面聊天的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停下来了,只留下四周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李木成下午睡了一觉,现在根本睡不着,也没打算睡,他还等着下铺那人的动作呢。
果然,半夜的时候,下面传来稀稀嗦嗦的声音,空间里的五四立马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李木成由于一直是朝中间侧着睡的,一睁眼就看见对面老两口都轻微动了一下,然后就没了动静。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