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洪基吐了一口之后,人都有些摇摇欲坠,很快就被身边的内侍扶住。
“陛下。
来人,快传御医。”
“慢着,此事不可外传,清扫干净,让耶律乙辛进来。”
“奴婢遵旨。”
屋里收拾妥当之后,耶律乙辛也在内侍的带领下,进了屋内。
“臣,参见陛下。”
“免礼了,如今津沽丢了,廊州危在旦夕,高丽出现不明势力,这些情报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大辽南边和和东边都出了问题,你这个当宰相的总要给朕一个解释吧?”
“回陛下,臣确实有所耳闻。
当初臣闻越王殿下觊觎皇位,依附耶律重光,挑唆先皇厌弃陛下,若不是陛下拨乱反正、清正朝纲,可能越王殿下已经达到了目的。”
杀叔弑父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耶律洪基根本不愿意回忆起来,听到这话,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
“朕让你来,不是听你说这些的,你的功劳朕一直记在心里,如今你高官厚禄,坐享荣华富贵,都是朕给你的。
朕能给你,也能拿走。”
“陛下,臣失言,臣惶恐啊。”
“哼,当初是你建议朕纵容越王,好将辽东镇守府、女真完颜部、高丽国一网打尽,可是如今呢?
战事拖了快两年之久,这些人依旧还在朕的大辽肆虐,如今幽州遭遇南朝进攻,上京道西北招讨司勾连西夏,图谋我大辽西京道。
连孱弱的南朝也在觊觎幽州十三城,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势力,居然去攻打高丽国,你不该给朕一个说法吗?”
耶律乙辛闻言赶紧跪在地上。
“陛下息怒啊。
西夏之事是在臣的预料之中,不过是疥癣之疾,等陛下拿下完颜部、辽东镇守府和高丽之后,弹指可灭。
但是没有想到南朝会产生宫变,继而南朝的朝廷尽数被改革派占据,若是没有此事,臣笃定南朝仁宗皇帝一定不会攻打大辽的。
要不然也不会只是采用支援越王殿下的办法,而攻打高丽的神秘的势力,臣只知道出自济州岛,其余一概不知。
只知道其麾下精兵无数、船坚炮利,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攻到了高丽国都汉城城下,如今正在同高丽国王谈条件。”
“什么都不知道,你还当什么宰相,朕将政务尽数交给你,你就是这么为朕办事的,如今事已至此,你又有何良策?”
耶律乙辛抬头看了一眼耶律洪基,心中腹诽不已,以前那个英明神武、果断刚毅的燕赵王,自从那里受伤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整个人变得诡谲多变、阴损毒辣、多疑好变,有时候一言不合,就会抽刀砍人,这两年被他折磨死的内侍、宫女不计其数。
甚至有些大臣因为小事触怒他,而遭他降罪灭了满门,要不是自己替他维护朝堂,上京早就乱了,不让他御驾亲征,他非要来。
要不因为他擅杀完颜部的使臣,辽东动乱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心中对耶律洪基的恨意骤增,若不是自己因他而兴,早就弃他而去了。
“陛下,有臣在,大辽乱不了。
臣以为西夏小偷尔,待陛下腾出手,弹指可灭,至于高丽被济州攻打,则是一件好事,只要把消息传给辽东军中的高丽势力。
其必然会回国救驾,陛下只需要放开渌州边防,高丽的五万兵马必然愿意为陛下做事,便是擒下越王献上也未可知。
如果陛下愿意,臣愿意游说女真完颜部大统领完颜乌古乃,到时高丽、女真尽数归顺,平辽东之乱尽在须臾之间。
只要辽东之乱平息,我大辽数十万大军南下之时,莫说区区一个津沽收服,便是再向南朝索要个几百里的土地,也不在话下。”
“哈哈。。哈哈哈。。。
宰相果然是足智多谋,既如此,朕就命你全权处理此事,无论是女真、高丽任何一方势力为朕取下耶律和鲁斡的人头,朕绝对不吝赏赐。
不过朕只能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是拿不回耶律和鲁斡的人头,便由你的人头代替,到时朕会为你的头骨,镶嵌上珍珠玛瑙黄金。”
“臣遵旨。”
“去吧,那南朝的曹琨,朕必杀之。
若不是他向南朝仁宗献离间之计,朕当初也不会落入险境,这次南朝居然派他为帅,朕一定要亲自砍掉他的头颅,做为庆功宴的酒杯。”
“陛下之智慧,如璀璨星河,浩渺无垠,此等宵小之辈,也敢与皓月争辉,当真是取死之道,到时不劳陛下动手。
臣愿为陛下之先锋。”
“好,哈哈哈。。。
你我君臣联手,这天下何人敢造次。”
“陛下圣明。”
曹和平的战绩,不仅仅是辽国知道,大周朝堂也是人尽皆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