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位好父亲为了顾家,害死了秦大娘子,也害了我娘,若不是看在秦大娘子可怜的份上,这些年我怎么可能容忍我那位好大哥。”
“二哥,你喝醉了。”
“呵呵,我的酒量我自己清楚,我清醒得很,本想着走文路考科举,为我娘争口气,哪知道会是这般结果。
其实我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中,是因为我那位好大哥跟宫中传信,说我心向无端先生,官家不喜无端先生潇洒不羁,对我自然没有好颜色,不中也是必然的。
本来不想和他们争的,现在我偏要跟他们争一争,人呐,越是宽容,别人就越是得步进尺,大郎,你说我是不是越来越庸俗了。”
“二哥,你这叫什么话,求上进而已,何至于用庸俗这个词,今天是话说到这了,以前你总是想躲着。
可是你很清楚,总是躲着并不是什么好办法,迎难而上才是真英雄,即便是你文路不通达,那便回转武将一途吧。
不知道二哥可还记得,咱们当年说好的志向,收复幽云十六州,将契丹人赶到草原上去放牧。”
“记得,一直不敢忘记。”
“二哥,机会快来了,你若是信我,这事必有你发挥的空间,将来建功立业不在话下,一个宁远侯府不是你的将来。”
“看来大郎是有什么谋划的?”
“自然是有的,明年你便知道了,若到时你有想法,咱们再具体详细的谈谈,二哥,咱们都还年轻,非常有必要折腾折腾。
年轻的时候不折腾,难道要等到垂垂老朽之时,空留遗憾吗?”
“好,我答应你,若是大郎需要我这百八十斤,二哥就卖给你了,不用等到明年,只要你需要,随时都可以告诉我。”
“不问做什么?”
“不问。”
听到顾廷烨这么斩钉截铁的回答,曹和平拿起酒瓶子,跟他碰了一下。
“二哥,有朝一日你会发现,今日做的决定是如何英明的,干了。”
“干。”
后来顾廷烨彻底的喝醉了,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最后直接睡在了保国公府,而此刻的宁远侯顾晏开,则是坐立不安。
“找了没有,那个逆子到底在哪?”
“侯爷,今日看榜的举子颇多,实在没有发现二爷在哪。”
顾晏开又要发火,这时小秦氏走了进来。
“侯爷,听说侯爷发了这么大的火,我就过来看看,烨哥儿生性好动,又喜交友,今日又是开榜的大日子,想必是跟朋友们以文会友了。”
“哼,以文会友,他也配。
一个连榜都上不去的人,还要跟人去以文会友,简直就是丢人现眼,他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个举子。
你知道他闯了多大的祸吗?”
“不就是没有上榜嘛,下次再考就是了,无论多大的祸,他都是咱们侯府的二少爷,有侯府撑着,别人能拿他怎么样。
侯爷,难道咱们还要让他被人欺负了去。”
顾晏开听着小秦氏的话,简直就要气炸了,指着小秦氏。
“无知蠢妇,你做为府上的大娘子,就是这么管束他的嘛,就知道护着他,慈母多败儿的道理你不懂吗?
一句一个咱们侯府,比咱们侯府大的多了去了,真以为这汴京城是自己的菜园子啊,从小性子乖张、不学无术、惹是生非、臭名远扬。
如今行了冠礼,连亲事都没有说上一门,谁家的好女子会找一个浪荡公子,真是孽障,孽障啊。”
“侯爷,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烨哥儿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亲娘,侯爷你又忙于军务,我若是不护着他,谁护着他,咱们侯府的几个孩子,都是好孩子。
他们都还是孩子啊。”
“孩子?
能把天斗捅破的孩子吗?
明明知道官家憎恶杨无端,可他倒好,偏偏去跟这样的人结交,官家亲手把他从榜单上剔除出来。
还说了,既然他这么喜欢杨无端,就跟他一样吧,等五十岁再来科举吧,这就是你口中的孩子。
他害了自己不要紧,可是官家会怎么看宁远侯府?
本来指望他有所成就,能够辅佐煜哥儿把宁远侯府传承下去,现在好了,他被官家所厌弃,哪里还有什么出头之日。
孽障,我顾晏开是做了什么孽了,怎么生出这么一个畜生。”
“侯爷,您别这么说,烨哥儿也就是年少气盛、不懂事,咱们侯府还有您、有煜哥儿、还有炜哥儿。
就算是烨哥儿不当官,就算是他扬州的生意败了,咱们侯府也养得起的啊,煜哥儿和炜哥儿都是他的骨肉弟兄,一定会帮他的。”
“休要再提这个畜生,就当给我没有生过这个孽障。”
小秦氏听得都快开心死了,眼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