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死伤无数,且一直忠于朝廷,北地不可无曹家啊。”
韩琦看着王之涣,心中腹诽。
祖制?
什么祖制,不过是捞钱的把戏罢了,自从五年前一战两败俱伤,与辽国议和之后,大周的血性就像是被打掉了一样。
每年的岁币增加了快一倍,朝堂之上乌烟瘴气、奸佞当道,都快没有了说话的地方,真是官家不幸,大周不幸啊。
朝廷拨了三万真定铁骑的钱粮,到了这里只剩下一万五千人的份额,靠真定铁骑,这样被削弱的真定铁骑靠得住吗?
一帮子祸国殃民的玩意,早晚都给你们扫出去。
王之涣虽然眼睛看着曹和平,但是余光却在注意韩琦,见他脸色难看,便知他心中所想,都什么世道了,还有这种非我即彼的心思,怕是知州也干不长了。
倒是希望这曹小公爷是个醒目的,官家御赐和平,边塞辛劳,总该让这镇州上下好好的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和平才是。
礼拜之后,是一场大宴。
韩琦、王之涣坐在主桌,曹家宗老曹杞、真定铁骑大统领曹琦坐陪左右,曹和平当仁不让坐在主位。
酒过三巡。
“曹小公爷才名闻名宇内,一首一剪梅,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写尽了女子相思,又一首临江仙,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写尽了人生是非成败。
便是千百年之后,也会被人传颂吟唱,韩某真是佩服至极啊。
韩某敬您一杯。”
“韩大人,谬赞了,不过是些许灵光,欲赋新词强说愁罢了,天下才子如过江之鲫,层出不穷,和平岂敢担当韩大人之夸赞。
请。”
一杯酒下肚之后。
“小公爷气度真是不凡,不过有一事韩某想要请教,不知当讲不当讲?”
“韩大人,何必如此。
论文,和平不过是末学后进。
论武,和平只是元冠之流。
论职,和平无官无职。
但问无妨。”
“曹家真定铁骑乃是大周精锐,虽说五年前的一仗战况惨烈,三万骑兵折损了大半,经过五年的修整,也不过不足两万规模。
如今小公爷回转真定,可是要重振真定铁骑?”
曹和平看了一眼韩琦,又看了看王之涣,略加思索之后。
“韩大人,真定铁骑乃是大周的兵马,曹家不过是为朝廷代掌而已,如今大周与辽国罢兵言和五年有余,这北地一片祥和,岂敢轻启战端。
不过和平次来,确有整顿真定铁骑的想法,此事也得官家认同,辽国浪子野心,占我大周幽云十六州,让我大周北方无关隘可以依防,只能被动的挨打。
所谓是有剑不用,和手中无剑是完全不同的,曹家时代沐浴皇恩,得太祖之命镇守北地,这是曹家的使命和责任。
和平身为曹家家主,必然要扛起这杆大旗,不能让曹家的先祖、各代英烈的苦心白费,亦是不敢辜负官家的信任和期许。
不过这真定铁骑重振绝非一日之功,到时还要韩大人和王大人鼎力襄助才是,北地是大周的北地,曹家也是大周的曹家,真定铁骑也是大周的真定铁骑。”
王之涣闻言,哈哈笑了一声,端起了酒杯。
“小公爷好气魄,王某一介武夫,听完甚是佩服。
真定铁骑镇守北地,让辽人不敢南下,这等赫赫战功绝无仅有,如今有小公爷亲自上阵调教,想必很快就能恢复巅峰状态。
如有所需,尽管言语一声,王某定当竭力支持。
王某敬小公爷一杯。”
“王大人客气了,和平年轻,不比王大人乃是军中宿将,今后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王大人不吝赐教才是呢。”
“好说,好说。”
“请。”
一场宴会之后,曹和平便安心的在真定住了下来,对曹氏商行开始进行各种规划,定了纸张、烈酒、印刷三个主要的经营物种。
这都是跟文人沾边的东西,虽然利润都不是非常的大,但若是处于垄断的地位,那利益可就不一般了。
曹氏商行的下的车马行更是重中之重,运输才是货通天下的命脉,曹和平专门调集了不少真定铁骑的老兵,第一步就是在河东西路每一个县都要有站点。
至于海贸,首要的就是造船,先是在沧州以东的渤海之滨的黄骅镇,购买了上万亩的土地,打造造船厂和修建航海码头。
所有技术自然是从商城中得来,花了曹和平将近五万积分,随着曹和平一道道的指令下达,曹家各房都被分配了任务,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而曹和平则是闲了下来,看着书房内盛华兰教盛明兰写字的场景,别提有多可乐,可能盛明兰的技能真是点歪了。
这段时间看着曹和平做的各种谋划,她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