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皇宫顶部的时候，李长安就问过这个话题。

年纪最大、境界最高的灰袍老人对此的解释是天地自有命数，若后辈贪图享乐、没有武道进取之心，哪怕他们几个老家伙在后面死命压迫也是没用的。

花有花期，人有时运，天地万物自然也有与之相对应的轮廓与脉络。

当一棵树木的根部腐化长出真菌时，哪怕头顶仍旧枝繁叶茂，却也只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逃不出死亡的命运。

同理，当一个王朝不再有人为之流血牺牲，艰苦奋斗时，也逃不出兴衰交替、更迭轮换之期。

此乃天地之道，非人力所能轻易扭转。

也正因如此，李长安对他们的印象其实都还不错，此刻倒也愿意低头叫上几句老祖宗。

见李长安浑身上下气息内敛，竟是丝毫察觉不出有过武道修行的痕迹。

在场四人当中那名身形粗壮、脾气火辣的老人忍不住率先开口询问道：“小子，你现在到底什么境界了？为何连老夫都有些看不出深浅？”

大衍皇宫这群老祖都是按照年岁以及实力进行的综合排序。

在场的四人当中，镇守藏书阁的老头子以及镇守皇宫的灰袍老人自然都不必多说，分别排在第六和第一。

而眼前这位脾气火辣之人，则是皇宫内库的镇守者，年岁和实力都要比老头子强一些，排在第五。

最后剩下的最后那黑袍老者负责镇守武库，排名第二，年岁看起来似乎比灰袍老者还要大一些，脸上全都布满了老人斑。

此刻虽是没说话，却也同样目光灼灼的看着李长安，显然对他目前的境界非常感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