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
“不要,不要啊!”
“那汉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夕阳下,速不跌的哀嚎声划破草原的宁静,恐惧如同寒冰般刺穿了他的脊梁。
一瞬间,他是夺路狂奔,恐惧至极啊。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在辽东让他吃尽苦头的苏曜,竟然如此阴魂不散,追他到了这远离辽东的高句丽北方。
高句丽人都是饭桶吗?!
怎么能让汉人到了这里?
心中狂骂不止,手上动作则不停。
速不跌拼命挥动马鞭,驱使胯下的战马加速加速再加速,只想逃脱战场,根本提不起一丝战斗的意志。
“真是杂鱼啊。”
“这些人也太弱了吧!”
“连战都不敢和我等战吗?”
随苏曜同来的亲兵骑士们哈哈大笑。
在之前数次大战后,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这种未战先溃的敌人了。
仅十骑,便在足数百人的游牧营地中横冲直撞。
“这些乌桓人,简直连那狼群都不如啊!”
赤云骑士们纵横驰骋,他们举着火把,舞着长枪,一路所向披靡,将惊恐的乌桓人冲得七零八落。
夕阳下,汉军乌桓营地一片混乱,慑于苏曜威名,也由于速不跌的逃离,这些纷纷作鸟兽散。
不求比汉军跑得快,只要比友军跑的快便可。
只有这么点人,汉军还能把他们全杀了不成?
速不跌便是抱着如此想法一路狂奔,霸业梦碎,他如今只想苟全性命。
就在这时,一名眼尖的赤云骑士发现了速不跌的企图,他大喊一声:
“君侯,那边好像有条大鱼!”
苏曜闻言,目光一转,迅速锁定了目标。
荒野茫茫,若是让那家伙再次逃之夭夭,以后怕是再也不会有机会了结这段恩怨。
苏曜可没忘记,这家伙跟自己玩换家,在辽东烧杀抢掠搞风搞雨的事情。
绝不能放跑了他!
霎那间,苏曜嘴角则勾起一抹冷笑: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话音一落,其坐下神骏似有感知,突然加速,如同一道红色闪电,紧追不舍,一瞬间便超越了身边的骑士同伴们。
“不——速不跌首领!”
“绝不能让他过去!”
“拦住他,大家一起拦住他!”
面对单骑直追的苏曜,速不跌少数亲兵和勇士如梦方醒,纷纷上前阻拦。
这些人是跟随速不跌至最后的忠勇之人,任其没落至此也未曾背弃过半分。
他们都相信,只要速不跌还活着,他们的部落就还有希望。
如今在这生死关头,他们拼尽全力,咬紧牙关,豁出性命,挥舞着手中的兵刃,企图阻挡苏曜的去路。
如此意志,真是绚烂如星火,令人动容。
然而......
“杂鱼闪开——挡我者死!”
一道赤色身影快如疾风,一闪而过。
只见光芒闪烁间,那些企图阻挡他的乌桓勇士们纷纷应声而倒,血花飞溅。
这些人的意志与勇气,在苏曜绝对的力量面前连丁点水花都不能溅起,更别说阻挡他的去路了。
“不!这不可能!”
速不跌眼见自己的亲兵和勇士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心里害怕至极。
他再一次疯狂的挥动马鞭,胯下的战马此刻也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它四蹄生风,速度一时间提升至其马生极致。
然而,速不跌的战马与苏曜神骏“玉狮子”的差距却肉眼可见。
只见一骑白马如影随形,始终紧咬不放,两人的距离不断的拉近......
“盗马贼,你的末日到了!”苏曜声音冰寒刺骨。
这一刻,他仿佛不再是那个年轻的君侯,而是一位来自地狱的死神,正一步步逼近他的猎物。
“不!我不想死!”
速不跌发出绝望的嘶吼,他拼尽全力想要逃脱。
终于,在一片荒凉的草原上,速不跌的马速开始减缓,马匹不断的冲刺其体力已经接近极限。
自知难逃的他慌忙挥手,不停大喊求饶:
“饶了我,你饶了我吧。”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你只要放过我,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啊!”
对此,苏曜是充耳不闻,反而趁机拉近了距离,一枪刺出,直接命中了马屁股。
战马受惊,人立而起:
“啊!”
速不跌发出一声惨叫,随着战马一同轰然倒地。
他眼前有无数小星星在转圈,但还是慌忙翻滚,狼狈不堪的想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