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们如此,公孙瓒心中的震撼更是难以言喻。
之前在城头上,虽然他看不清苏曜一个人的动静,但他能是很清楚的看到那个丘力居的帅旗跑的有多快。
如此果断的跑路,在自己熟悉的地形上,居然被这苏君侯一个人追上了。
真是见鬼了。
要不是他刚刚一直被这丘力居死死的困在这管子城中,他都想怒喷这乌桓大王之废物。
然而,现在的他只能深吸口气,他走到苏曜面前,拱手行礼道:
“苏将军,此次大捷,实乃我幽州之幸,我公孙瓒代表管子城和这幽州的军民感谢您的及时援助。”
对此,苏曜则摆了摆手,言说此乃是众将士用命之功,非他一人之力。
然而,公孙瓒却坚持道:“苏将军谦虚了,若无君侯的勇猛,我等岂能如此轻易击败乌桓大军?”
两人一番你来我往,公孙瓒见苏曜似乎有些不耐,便立刻命人准备盛大的庆功宴,以庆祝苏曜及其部下的赫赫战功。
庆功宴上,酒肉飘香,欢声笑语不断。
公孙瓒不仅亲自为苏曜斟酒,还命人将丘力居押上前来,以示战果。
丘力居被五花大绑地押上堂来,他脸色苍白,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怒。
然而,面对公孙瓒和苏曜等人,他却是无力反抗......
昔日王者,在兵士的押解下只能卑躬屈膝。
公孙瓒一看,想到自己之前被这贼子一路追杀,狼狈逃回管子城的一幕幕,心中大快:
“丘力居,你背叛朝廷,犯我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那时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丘力居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但随即又被无尽的绝望所淹没。
他很清楚,自己此番被俘,那便是和死了没有区别......
不,倒不如说,若是自己活着,怕是比死了的下场还难受。
只见丘力居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
“成王败寇,今日我落到尔等手中,无话可说,要杀要剐且自便吧。”
对此,公孙瓒冷笑一声,挥手示意兵士将丘力居带下去严加看管后,转身便询问起苏曜接下来的打算。
公孙瓒的态度出乎苏曜意料的要好。
这其实也很简单,除了那救援的恩义外,也和公孙瓒如今的身份分不开关系。
公孙瓒如今乃是幽州的骑都尉,之前就要受到刘虞节制。
而如今苏曜持节都北边军事,自然也有节制他的权利。
故而,虽然公孙瓒本心里对这个苏君侯情绪复杂,但他自然也是拎得清轻重的。
不但没有逾矩处置那个丘力居只是过了过嘴瘾,在大政方针上也是要询问下苏曜的意见。
当然了,这其中多少还有点给这位新上级出题的打算。
你苏君侯的战场上的本事他公孙瓒算是领教了。
但是战争,不是简单的一次两次的胜利就可以的。
他公孙瓒昔日在幽州那不也一样是百战百胜,战果斐然。
但是局势依然在止不住的恶化。
直到一天,突然那根绷着的弦就断了。
毕竟,前线将士只需要奋战杀敌就好了,那后方人员要考虑的就多了......
想到之前被絮叨的这句话,公孙瓒把这问题几乎原样搬给了苏曜:
“苏君侯,此番您虽然大败乌桓联军,但其在辽西势力犹存。”
“这些家伙恃其阻远,广收亡命,对抗朝廷,骚扰道路,是辽西大地上最难缠的麻烦,不是一两场胜仗就能解决的。”
“如今君侯既然受命重整北边军事,不知可否有御敌之策?”
御敌之策?
苏曜微微一顿,没想到这公孙瓒如此急切,这一个事件还没结束,就开始插下一个了。
这让本来想着速度吃喝一波,赶紧速度上床跳到明天的苏曜手上动作不由放了下来。
“你们可有什么看法?”
苏曜将目光放到了牵招和田畴等人身上。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似是之前已有沟通,此刻只见牵招起身出列,先是对苏曜行礼,然后又对公孙瓒抱拳行礼后,方才发言道:
“骑都尉所言不差。”
“这乌桓贼子虽然此次被击败,但其在辽西经营多年,根基深厚,非一朝一夕所能根除。”
“但是,这回您擒获丘力居,可谓是神来之笔啊。”
“只要利用好这个家伙,辽西的乌桓之乱,怕是很快就可以落幕。”
听到牵招激动的话,苏曜好奇问道:
“子经何出此言?”
“无他,奇货可居罢了。”牵招解释道。
其实牵招的计策,倒也没有什么可特别称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