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温热,他整个人都傻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真的敢对他动手,还让他流了血?
而且,更见鬼的是,他刚刚完全没有看到动作,一时间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你,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伤我???”
对他的话,苏曜拉起长音“哦?”了一声:
“大胆,你恶意碰瓷,竟然还敢反咬本侯一口?你说该当何罪!”
“什么?!”
何元懵逼了,大脑已经完全转不过来了,只能我我我个不停。
董勇见状,则是脸色一脸三变,他没想到苏曜会如此果断地采取行动,而且动作之快,连他都来不及反应。
真是个疯批。
董勇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深吸口气,劝解道:
“苏君侯,我们……我们只是一时冲动,抱怨两句而已,绝无反叛之心。”
“绝无反心?”苏曜冷视道。
“对,对对对”何元磕磕绊绊道:“我就提两句意见...话是不好听,但,忠言逆耳不是,这...总不犯法吧。”
“苏,苏君侯,你莫要冲动啊......”
苏曜冷冷地瞥了众人一眼,剑尖依旧稳稳地抵在何元的咽喉处,没有丝毫动摇,以冰冷的声音道
“抱怨两句?提提意见?
看看四周被你们煽动起的士兵,连隔壁的人都惊动了”
“这就是你轻轻的一句抱怨?”
说罢,苏曜大喝一声,问成廉:
“煽动兵变,该当何罪?!”
成廉闻言,立即向前一步,声音洪亮地回答道:“煽动兵变者,以谋逆处,按律当斩!”
此言一出,何元和董勇二人脸色大变。
他们没想到苏曜竟然会把他们的行为提高到如此严厉的程度,更没想到那个叫成廉的人,居然毫不顾忌他们的身份,给出了如此毫不留情地答案。
与此同时,在成廉话音落下的瞬间,吕布也一跃而下高台,与身披红袍的苏曜亲兵们,将何元、董勇与其周围那些闹事者团团围困。
“这,怎么会?”
“不,不可能啊!”
“住手,住手啊!”
“我,我等毫无反心啊!”
“苏君侯你不能血口喷人,污蔑我等啊!”
“不知者无罪啊!”
这话他们倒是说的情真意切,确实,他们没想谋反,只想给这个苏君侯点下马威,让小年轻不要没事找事,为难大家伙。
这种事情,他们干的很熟练。
毕竟这么多年下来,也是偶尔会出几个,那如这苏君侯一般,刚上任看不清形势,野心勃勃想大展身手的人。
故而,他们只动口挑拨威压,绝不动手拔武器,不给你一点可乘之机。
然而,谁知道,吃下马威的居然变成了自己?
这苏君侯竟不按套路出牌,居然不跟他们讲道理,直接下手打人,还要扣一个煽动兵变的帽子?!
这是何道理?!
只听苏曜冷笑道:
“不知者无罪?”
“还真好意思说的出来,已经懒散到连军纪为何都不知道的地步了吗?”
“你们也许毫无反心,但你们的行为已经是触碰了底线!”
苏曜的声音冷冽如冰,穿透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在军中,任何试图动摇军心、破坏团结的行为,都是不可饶恕的!”
随着苏曜的话,顿时,那些并州军的亲兵们就把他们这十几个人给按到地上。
何元和董勇此刻已经彻底慌了神,他们看着周围那些如狼似虎的并州士兵们,心中充满了绝望。
自家水平自家知,他们根本不可能和这些战场上的勇士相抗衡。
这回鼓噪起来,唯一的依仗便是自己的身份。
但没想到,这苏君侯,竟然是混不吝的,愣是直接来玩横的。
这可该如何是好啊。
何元瑟瑟发抖,害怕极了。
“苏,苏君侯,咱们有话好说,你不能这样霸道啊......”
何元瑟瑟发抖。
他是知道的,这军中最可怕的便是这种,如那李广杀霸陵尉一样,这种上官要是真的铁了心不管不顾,给你砍了,那就真的后悔都没地方去了。
故而,眼下被包围扣押的这十数位将士中,哪怕坚强如董勇者,也不由得心头如遭重锤,惶惶不安。
就在这时,就在这气氛紧张,仿佛随时都要爆炸的时候......
突然间,只听营外一声大喊:
“大将军驾到!”
“卢中郎驾到!”
“袁中郎驾到!”
“......”
大将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