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最好再能把和万年公主的婚事也定下来,那就最完美了。
而要达到这样的目的,只靠他自己一味请战,小打小闹显然是不行的......
于是乎,就在苏曜思考的时候,那边甄姜也把情况向皇帝和众位大臣们娓娓道来。
原来,身为中山国无极县土著的甄家对于那个就在当地,以中山国为根基掀起叛乱的张举张纯叛军的了解不能说一清二楚吧,那也是知根知底了。
他们家族甚至出了几个族人打入了张举叛军的内部。
“张纯张举叛军之所以愈演愈烈,一直难以平息的关键有二”
“其一是张纯与乌桓人关系紧密,整个幽冀两州,塞内塞外的乌桓人都被他发动了起来。
这些人与他们本地的叛军一起,最终组成了一支足有十余万规模的步骑大军对抗刘幽州和公孙将军不满三万的大军。”
“其二则是张纯经营的卢奴城高墙固,公孙瓒将军曾经打退过他们数次侵略,但都对这座城没有办法,最终在北方乌桓人的压力下撤离。”
“如今的叛军便是以中山国卢奴为中心,占据幽州涿郡、广阳两郡,以这三郡为据点,勾连燕山内外的乌桓人,为害幽冀,不停的骚扰劫掠广阳、渔阳和右北平三郡。”
“今日既然报卢龙塞告破,想来他们是又在在辽西郡也取得了成功。”
“以十万大军?占有三郡?还寇掠四郡?”
“这刘虞和公孙瓒在搞个什么?!”
刘宏听得一愣,他知道那张纯张举很头疼,但还确实是头一次听到这么具体的信息。
这原因也很简单,自从贼兵当初势大不能制后,他便把幽州整个封给了刘虞让他自行处理。
现在突然得到这个报告,由不得他不吃惊了。
这家伙,贼众兵峰如此恐怖,越打越多,他还如何继续北巡?
果然,众位大臣们一听如此说法,那又是纷纷要求赶快回京。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啊,请陛下速速回京!”
“请陛下速速回京啊!”
吓尿了,众臣们吓尿了。
他们这出来可从来没有人想过要打仗啊:
“幽云而下是一马平川,陛下若不快走,恐有重演高祖白登之围的隐忧啊!”
白登之围?!
听到这时,刘宏也重视了起来,觉得好像不大可能是内外勾结的逼迫,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由感到遗憾。
必须回了。
然而,就在皇帝刚说一声好的时候...
——“陛下,莫非要放掉如此破敌之良机吗?!”苏曜插嘴道。
“什么?”
“关内侯!”
“汝又在呼言个甚!”
然而对此苏曜是冷哼一声:
“一群乌合之众,竟把满朝公卿吓成这样,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乌,乌合之众?!”
“公孙瓒与刘虞不足三万兵马,却能长期抗衡这十万大军,何也?”
苏曜大一挥手:
“无非是敌乃联军,各有统属,其心不一之故。”
“平日里他们四下打家劫舍,以坚城自保,袭扰不休。”
“而今他们携大胜之威,大举南下之际,正该陛下竖起大旗,广招兵马,凝聚人心。”
“而臣,愿为陛下先锋予以其迎头痛击!”
“这河北平原的一马平川,必将成为这些叛贼的葬身之地。”
“届时,在陛下旗帜下,灭其主力,则贼城无人可守,旦夕可破也。”
“一举平定贼患,正在今日啊!”
沉默,死寂......
在苏曜一口气说完之后。
文武百官、太监宫女、乃至皇帝本人,这所有人,看着苏曜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不敢想象。
皇帝也是愣了半晌,咽了一口唾液,沙哑道:
“关内侯的意思是...朕...御驾亲征,以身为饵吗?”
说出来了,终于有人说出来了,还是皇帝亲口说的!
是啊!
何等离谱!
何等卧槽!
虽然那不知道哪里的古话曾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但是...这可是皇帝啊!
九五至尊的皇帝,关内侯居然大大咧咧的让他去竖起旗帜做诱饵!
“大胆!”
“放肆!”
“你是脖子痒痒了吗!”
瞬间,大臣们掀起了滔天的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