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顺利走出电梯,左右环顾,想看包厢在哪边时……
一抬眼,
就看到个陌生男人正在打量她。
男人五十上下,单手插兜,一只手中拿着个黄花梨的盘串,目光锋利,就像沙漠荒原上空盘旋的鹰,盘桓,鹰眼锋利,紧锁猎物。
穿着一身黑,五官格外立体深刻,刀凿斧刻般。
一个眼神,都让人浑身发毛。
他眉眼与盛庭川有几分相似,钟书宁几乎一眼就猜到他的身份。
客气道:“舅舅好。”
贺闻礼也跟着她,喊了声,“舅舅。”
喻鸿生点头,还在上下打量她。
目光锋利如刀,钟书宁一整个头皮发紧,只紧紧攥住手上的拐杖。
“跟我来吧。”喻鸿生收回目光,转身走时,钟书宁才抬起拐杖,与贺闻礼跟上。
他就连背影看上去,都好似写着三个字:
不好惹!
“听说你的腿是以前受过伤才做的手术?恢复得怎么样?”喻鸿生忽然开口,他嗓子似乎有问题,低哑得不像话。
沉得好似砂纸打磨。
就连声音都给人种极强的压迫感。
钟书宁头皮发麻,只瓮声道,“恢复挺好。”
他平静地嗯了声,忽然转头,看了眼贺闻礼:“你结婚挺早。”
陈最走在最后,在心里默默替自家老板捏了把冷汗,这位,面相看就很难搞。
贺闻礼笑了笑,“彼此相爱,水到渠成,顺其自然就结婚了。”
“顺其自然?”
喻鸿生目光与贺闻礼对上,细细品味这四个字。
那眼神仿佛在说:
你小子,睁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