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晗腰抵靠着桌子,他整个人贴过来,禁锢着她的身子,近在咫尺的热气,落在她脸上,温柔灼热。
两人身子紧贴着,驱散秋日的凉意,莫名多了些温情暧昧。
一吻结束时,他灼烫的鼻息蹭着她的脸,“姐……”
“嗯?”
“你的脸好烫,像是在发烧。”
江晗紧抿着唇,“那是因为你没经验,弄得我有点疼。”
“我确实没经验。”谢司砚只笑着看她,“上次,是我的初吻。”
他说话时,灼烫的呼吸尽数落在他脸上,掀起的热意,让人心悸,谢司砚撑在她身侧的双手,不断收紧。
靠近,
越来越近。
几乎是压着她的唇,说:“你不是有经验吗?要不……”
“你教我?”
言下之意:
让江晗主动。
她就是嘴硬,哪儿来的经验,伸手推了推他,“你先让开,我饿了。”
“那我给你弄点吃的。”
刚才他就问过江晗饿不饿,她说不吃,此时又说饿,谢司砚脾气似乎极好,并未多问,只是松开她,捋起袖管进了厨房,洗手,打开冰箱翻找食材。
江晗站在厨房外,认真看他,“你跟宪洲认识很久了?”
“我读博时,他在读研,那时候算是他师哥。”
“你学习挺好。”
“还好。”
江晗挑眉,27就博士毕业留校当助教,这叫还好?
她说不想公开两人关系,也是为他考虑。
他有体面让人羡慕的工作,肯定也是父母家人的骄傲,若是被他们知道他与自己这般不清不楚,定要难受,估计他会被家人打断腿。
自己素来胆子大,但谢司砚这样一心搞学术的,按理说应该很循规蹈矩,何苦跟自己纠缠?
因为喜欢?
她忽然就想起,以前听贺家爷爷评价贺浔:
说外人不懂,觉得他是整个贺家最听话懂事的,十几岁获得设计奖,人人羡慕,大部分时间都宅在家画图,从不出去鬼混……
但往往这样的人,疯起来,才可怕。
你都不懂他会干出什么事。
难道,谢司砚也会是这样?
学习太压抑?
出来找找刺激?
江晗看不懂,但简单的一碗面已经摆在她面前,她确实饿了,在贺家根本没吃下东西,还是怪贺浔,亏得还喊他一声小叔,做的都是什么混账事。
若非他辈分大……
打他,那是迟早的事。
用餐中途,江晗接到个工作电话,急忙进书房开了电脑。
忙起来,自然顾不上谢司砚。
他轻叩房门,问她:“还有很多工作?”
“不多,有点急。”
“那我先去休息?”
“好,你睡吧。”
“睡你房间?”
“都行。”
“那我先回房等你。”
……
江晗沉心工作,就像个机器人般,机械性地回复他,待书房门被关上,她才回过神,自己刚才同意了什么?
睡她卧室?
等她回房?
那语气,像个小娇夫。
自己跟他居然真的开始同居生活了,好似做梦般。
当她忙完回房已经挺晚,没想到谢司砚并没睡,坐在卧室的小沙发上,在看外网论文,“你怎么不睡?”
“说好了,等你。”
“那我先去洗个澡。”
房间里忽然出现个异性,陌生气息的入侵,让她觉得不太自在,原本很困了,结果洗完澡,却变得异常清醒。
她深吸口气,初次跟人同床共枕,总是有些忐忑。
难道……
今晚就要把自己交代出去?
当两人躺下时,关了灯,空气静得可以听到心脏搏动。
黑暗,让人心更慌。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身侧的人动了动,谢司砚看着她,“姐……”
“你别喊我姐。”
“宪洲就是这么叫你的,我不行?”
“不行。”
江晗果断拒绝,谁会跟弟弟躺在……一张床上啊!
一声姐,
有种莫名的禁忌与悖.伦感,尤其是他总是顶着张人畜无害的脸,总会让人产生一种她欺负了他的错觉。
“那我喊你什么?江小姐?小晗?”
“江小姐吧。”
叫小晗,总觉得不自在。
谢司砚笑着,越过两人间横亘着的楚河汉界,偏头,小心吻她的额角,他这动作停了很久,似乎格外珍重她。
不过他到底难以抑制,吻逐渐往下……
眉梢、眼角、唇边,
细细密密,
温热,又炽热。
弄得人酥痒,又觉得心慌